方予诤的笑意隐去大半,挑眉反问:“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柏原回想着刚刚过来找他搭话的白人,想说你好像不是很直啊。
柏原被风吹得鼻尖红红:“我想说,你真的有女朋友吗?”口袋里两人的掌心,温度还在上升。
受到质询的男人已经恢复了淡定,说:“你可以猜猜看。”见他没有立刻承认,柏原是十拿九稳:“我猜是没有。”
虽然从没在方予诤的脸上看到过如此明显的为难,柏原还是追问:“你为什么要编一个女朋友出来?怕追求者麻烦?应付家里?给公司的人看?还是……”
谁都知道这些理由不可能是根本原因,柏原深吸口气:“还是你喜欢男生,要隐藏自己?”
随着这个问题,方予诤眼里的火光跳起来又黯淡,几欲回应,顾虑之下重归沉默,反反复复。
柏原虽然没有催促他,可也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柏原,你可能是喝醉了。”——还在垂死挣扎。
“醉不醉和你的性取向也没关系,”柏原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成功,“我猜得对吗,老板?”
“问这种话的时候,”方予诤叹息,轻轻擦去落在柏原眼下的雪花,不露情绪,“不应该称呼我老板,知道吗?”
就这样将原本激烈的话题调转了一个方向,又去到了最令柏原困惑的模糊不清。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呢,为了让我陷于心动的想象,暂时放过你吗。
……他果然还是打定主意躲避了,柏原留不住那指尖转瞬即逝的触感,无奈地心想。
穿过两人之间的风雪卷起了这一点点的灰心,又吹散了原本就不可靠的勇气,刚才那最好的氛围,也趁机凝固成了不容再被篡改的回忆,有些时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于是他只能笑一笑败下阵来:“老板,我不问了。”
第二天碰面,当事人都选择了留着成年人间的余地,仿若无事发生。
之后在谈判桌上坐了整整两天,更是劳累得顾不上纠结这种细枝末节的情绪,好在是带着不错的成果,行程结束。
宴会后,其他人接下去都选择启程回国,虽然多了这样一段小插曲,但这两人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前往因斯布鲁克。
柏原不愿破坏谁的心情,一路上看起来还是兴致高昂,抵达酒店拉开窗帘,见雪山巍峨即在眼前,近的远的彩色房子顶上白雪皑皑,仿佛童话世界。
顿时大为满足:“花简总的钱出来玩就是爽!”
“顶楼餐厅的视野更好,”方予诤推好行李,没有走过来的意思,笑道,“休息好了我们就去吃饭。”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他们的房间相邻,柏原甚至可以听到隔壁的关门声。人一走,他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才泄了,接着拖着沉重的脚步跳到床上,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挺累的。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脑袋里放空,没力气思考。没想到这一下子竟然就睡了过去,惊醒时暖光环绕,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柏原连忙给方予诤发消息:“不好意思老板,我睡过头了。”对面很快:“没事,那你还吃饭吗?”
“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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