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方予诤叫他的名字,语气里是真切的渴求,“可以去你家吃个饭吗,我饿了一天了。”
可是我妈不在家诶……然而这个念头只不过在脑袋里飞快地打了个转,柏原的话来得比脑子转得更快:“走。”
到了柏原家,方予诤才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柏原解释了一下母亲的去向,给方予诤倒了水,自己坐在椅子上下单买菜。方予诤有蹭饭的自觉:“我来付吧。”柏原很霸气地头也不抬:“能吃多少,没事。”
他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方予诤的喜好,都不用后者点菜的,快速做了决定,为了弄点声音出来,柏原去打开了电视,两人转移到沙发上。
家里已经给方予诤准备了属于他的拖鞋,他脱掉大衣放到一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一手扶着沙发背,闭上眼睛向后靠住。
于是柏原又把电视给关了。
方予诤没睁眼,笑得无可奈何:“不用这么在意我。”经过上次的事,如今离开了公司,柏原和他已经很随意了:“可能这就是奴性吧。”
……净说些无厘头的。
方予诤侧过脸看着他:“你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柏原不解:“不是天天给你语音汇报啦。”——说起这个他还奇怪,不知道这是自己老板什么时候新增的工作习惯,他已写进起居注。
“不要我说一句怼我一句嘛,”方予诤竟然可怜兮兮地,“我这周已经很崩溃了。”柏原心软:“没事了,狗皇帝走了,山大王又是你的。”方予诤难得地笑出声,正要跟柏原控诉一下自己遭受的不幸待遇,褚言给柏原打来了电话。
“我完事儿了,还去喝吗?”
“我到家啦,改天改天,”说着菜也到了,柏原去开门,“要不就明天?”还好这时离方予诤远了一点,因为褚言紧跟着就在大逆不道:“这不重要。我收到线报,你家那位为了不想去总部的事,在机场和吾皇万岁大吵了一架。”
不知道有多少夸张的成分,柏原胡言乱语:“是吗,那还挺好的哈哈哈。”已有默契的褚言立刻会意柏原这时候不方便说话:“拜拜。”
挂断电话,柏原拎着菜回来,心虚地看了方予诤一眼。
后者站起来要给他帮忙:“我洗洗菜吧,别的也不会。”谁说不是呢,生来享福的命。
柏原让他别管,想到他过得糟糕不是假话,连说话都客气了不少:“你好好休息,不行就去我床上睡一觉,我估计还要一会儿。”方予诤听得动心:“真的可以吗,那我真去了。”
“去吧,”柏原甚至走过去帮他推开门,“好了我叫你。”方予诤暗暗松口气,看来柏原已经谅解了自己这个曾经的“罪人”。
可是看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又犯难,他去问柏原:“有没有什么衣服能借我穿。”柏原忙着处理鱼:“脱了睡,不合身穿着也难受。”
方予诤实在是犯困,也不想去纠结了,脱掉外衣躺进了柏原的被子,在清新气息的安抚下,一边想着这床果然舒服,一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那边柏原腌了排骨清蒸,白灼菜心,彩椒炒虾仁,红烧牛肉烩土豆,再炖了锅雪白的豆腐鱼汤,看着不多,弄完也花了两个多小时。他把牛肉和汤温在火上,轻手轻脚地去叫方予诤吃饭。
柏原把床头灯别了个方向,才伸手扭亮。一看方予诤呼吸平稳,颧骨边发红,睡得正熟,他在床边坐下,想叫他,又不忍心。
其实这个样子,他喝醉那晚柏原也见过,现在没有了醉中的痛苦和不安,沉沉入眠的样子反而传递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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