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宸请示过后,方予诤进去里面换衣服。他已经清醒了不少,那些细碎的记忆也逐渐拼凑完整,始作俑者这时才对自己差点就破坏了柏原而感到后怕,手撑着衣帽间的中岛台快速调节着心绪。
可是那些旖旎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柏原那时的表情和声音……说着“你有我”时的奋不顾身。只是短暂地回想,就又让他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冲动。
方予诤也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摇摇头驱赶这些想法,本来习惯性地想选择文宸所爱颜色的衣服,他的手停了停,最终改了主意。
现在外面只剩下柏原和文宸四目相对,柏原很大方,没有任何局促。
文宸自从在心里把柏原划出了红线,对他是没了什么敌意,同时也丧失了兴趣,连场面上的话都懒得铺陈几句,很快低头转着自己的戒指,一心等着方予诤出现。
柏原则已经见识过这位简总的傲慢,也不把他的态度看得很重要,两个人互不打扰,反而挺好。
方予诤焕然一新出来时,还抱着本就为文宸准备的羊绒毯,接着他俯身,轻柔地将毯子搭在了后者的腿上,又为其铺开。
原本冷透的地方很快温暖起来,文宸笑着对方予诤点点头:“谢谢你,予诤。”
柏原心想自己对方予诤都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除了工作上的事,生活里基本不用去管他的,简文宸这又是干嘛,真当自己是皇帝吗。
不过方予诤看起来倒也乐在其中。柏原都没发现自己皱了下眉。
“柏原,”没想到文宸突然吩咐他,“请把我带来的早餐拿出来吧。”柏原木然地正要依言照办,被方予诤制止了:“这会儿不用。”
文宸怜惜地叹气:“你啊,跟他们的人较什么劲呢,灌你你就喝吗,事重要还是你重要,我没说过?”
这样久违的话语听在耳朵里,方予诤的态度总算转化了,他坐到一旁:“说过,是我没做到。”
柏原忍得浑身难受。
文宸的手指凉凉地擦过方予诤的发间,向后拨着他的额发,仔细端详着后者的脸:“瘦了好多,辛苦了。”方予诤笑笑,没有拒绝这动作。
如果不是还在他们的视野里,柏原估计自己已经战术后仰。文宸可能是没把他当回事,方予诤却已经发现了柏原站在那里的种种如鲠在喉。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文宸的做派,现在被连带得也开始觉得这场面有点可笑的造作。
身处在这两人刀割不破的浓稠气场中,柏原感觉自己挺多余了,再说他本来也就是想走的,于是他说:“那我不妨碍二位,我先走了。”
方予诤怎么可能就这么没头没尾地让他离开,他们之间的事至少还得有个说法,可文宸已肯定了他的识趣:“好,也谢谢你照顾予……”
“先别走,柏原,”来不及多想,方予诤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打断了文宸的话,“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文宸和柏原都一时无言。
不是撒谎,谁都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现在的脸色有多差,柏原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对他的担心占据了上风,于是又听从安排地重新走进了房间。
方予诤见柏原留下,显而易见地放心不少,他客气地对文宸说:“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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