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不由得感慨还是当老板好啊。
他已经提前跟柏母打过招呼,下单了菜送到家里。等二人爬上楼时,柏母正把各种鸡鸭鱼肉青菜果蔬往屋里收拾,方予诤见状忙上去搭把手。
柏母哪里舍得让他劳动,叫柏原快请方予诤进去坐,柏原闻言,一手几个口袋地回头让路:“老板,您进来吧。”方予诤不是头一次地劝他改口了:“都下班了,别一口一个老板,叫我名字就行。”
柏原笑起来,可“方”了半天还是克服不了,只好作罢。方予诤又说:“那至少不要您来您去了。”柏原终于认同地点头。
方予诤还想换鞋再进去,被柏母热情地往里推:“没事,直接踩。”方予诤执意不肯,柏母这才把柏原的旧拖鞋找了一双出来给他换上。
见她的气色好了很多,方予诤也倍感欣慰,又免不了叮嘱她以后吃东西一定要小心。柏原在厨房忙碌着:“最好是听吧,以前也说了好多次不要吃隔夜的剩菜了。”方予诤发现柏原数落起别人的生活习惯头头是道,自己做的也就那样,觉得有点好笑,趿拉着不太合脚的拖鞋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柏原受到惊吓,忙往外请他:“我一个人弄快多了,等我给你倒杯水。”方予诤根本插不进手:“我自己来就行。”
话音未落,一杯温水已经被柏母放在桌上,看来母子二人都知道他不喝茶:“你别管了,”她又洗了水果拿了点心,“让柏原忙,你来陪我坐坐吧。”
方予诤早就习惯了在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身边也总是围绕着献媚讨好的人,可是现在他感受到是截然不同的温馨,既是这个家庭的贵客,更是他们的朋友。所以方予诤也不再拘谨,依言过去坐下。
这个勉强称之为三居室的小家虽然不大,但是整洁干净,“家”的温暖气息无处不在,半开放的阳台上还种了不少花草,柏母顺着他的视线,笑道:“都是柏原弄回来的,他又养不好,全靠我。”
柏原在厨房听见了,湿着两只手出来,一边摘菜一边反驳:“哪里养不好了。”柏母笑他:“他卧室阳台上还有几盆,那个我管得少,都快死完了。”柏原见被母亲无情拆台,悻悻又回了厨房继续忙,方予诤的笑意更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的柠檬香。
柏母问他:“小方,我前面也忘了问你,你成家了吗?”方予诤还没回答,柏原已经替他发声:“他有女朋友的。”柏母立刻来了精神:“是吗?那叫过来一起吃晚饭呀。”方予诤笑笑:“她这段时间不在国内。”
柏母到了这个年纪,对方予诤又十分喜爱,多少不能免俗,便开始聊起了方予诤和她女朋友的事情,从怎么认识一路问到结婚计划,再多说几句怕是孩子上哪个幼儿园都要有结论了,柏原在厨房竖着耳朵听着。方予诤渐渐难以招架,笑道:“我跟她还没有到谈婚论嫁那一步。”
“你耗得起,可不要耽误人家的时间,”柏母不无感慨,“既然在一起感情这么好,可以考虑组成家庭的。”方予诤乖乖聆训:“她倒是也有自己计划,不能说什么都跟我绑在一起。”
柏母大为赞同:“这话说得有理。我们柏原也是这样的,没个消息动静,大学的时候好不容易听说有人追他,结果我让清清去一打听,人家竟然是个男孩子,哈哈哈。”
柏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面红耳赤:“讲什么老黄历啊。”方予诤微笑道:“柏原一直没谈过恋爱吗?”柏母趁此机会大曝儿子情史:“没有。高中么是个傻小子,大学又一门心思赚钱念书,没女孩子看得上。我当时还想说,那有男孩喜欢他,也不是不行啊,总想让他未来有个人照应。到后面我身体好起来了,就让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了,也不着急了,他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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