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但是他看见消息后几乎是立刻如临大敌地回了个电话过来。
柏原十分真诚地羞愧着:“真不好意思老板,您看要不要您提前跟荣总说一声。”
方予诤像没听见这句话似的,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儿?”
柏原没想到他的重点落在自己头上,一时迟疑:“我在服务区。可能今天得请假。”
方予诤说:“好。”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生气吗?语气怪急的。
柏原本想去餐厅坐坐,油腻的气息又把他赶了出来,他又走到服务区边缘的绿化带,坐在了花坛边上。
实在顶不住了,想着反正没人认识,柏原干脆躺了下来,浑浑噩噩手心冒着冷汗,等这一阵过去。这是他从大学时代节衣缩食开始落下的毛病,已经很熟悉该怎么自我缓解。
就这样不知歇了多久,症状终于有所减轻。
柏原正在默默合计该怎么回去,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以为幻听,没理会,不一会儿头顶光线一暗,阳光被挡了大半,他这才疑惑地睁眼,出乎意料地对上了方予诤的视线。
柏原吓一跳,立刻坐起来:“老板,您怎么来了?”结果动作太大,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一下像是把方予诤给问住了,无话可以为自己的过度反应开脱,他在旁边坐下,给柏原顺着背:“好点了吗?”
“好多了,” 柏原受宠若惊,“您和盛城的会开完了?”
方予诤摆摆手:“褚言他们在,没事。”他没穿外套,衬衫袖子高高挽起,大热的天气息不稳,显然停了车就一直在着急找自己。柏原这才想起来去看手机,果然方予诤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没接。
还有小陆给他发的信息:“你快接电话吧,方总一直在找你。”
柏原忙说:“老板,我真没事。”方予诤又细致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这才离手。
柏原还在为自己去没去接人而不安,而方予诤看起来根本不需要他的道歉,神情少见的柔和,他拧开一瓶饮料递过来:“补充下电解质,”看着柏原喝了一口,“等你觉得能走了我送你回去。”
柏原心系正事:“荣总会生气吗。”
方予诤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这有什么气好生的。”
话虽如此,柏原还是很快就谎称好多了,强撑着上了后者的车,拉开门就见他的西服领带被随意扔在副驾驶,方予诤一把将东西捞到了后排。
柏原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装在一起的各种药物、另外几瓶水与一些简单的吃的,方予诤顺着他的视线:“也不知道你怎么了,问了下朋友,买了点药。”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药也还是别乱吃了。”
柏原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朋友”这样的字眼,颇为新奇:“给您添麻烦了。”
方予诤听着这些客气话,突然看着柏原,像要发表什么重大指示,柏原也立刻坐直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可最终他只是抿了抿嘴。
方予诤的车里很干净,和他的房间一样,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剩西服上淡淡的香水味弥散着,在空间里氤氲升温。
老板给自己开车使柏原浑身不自在,前者为他开了窗,往前走了一段下了高速,终于开始返程。
方予诤问柏原:“你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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