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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是怎么友情变质的,冉步月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

好吧,他小声为自己辩驳一句,环境因素也有三分。

时间再往前推,到美国的第一个月,冉步月就被文化冲击的大浪打翻在了沙滩上——

他的室友是位美籍印裔小哥,戴眼镜,学化学的,专业书堆了满床。

因为两人对学术的痴迷程度不分上下,冉步月和他相处融洽。

直到有天傍晚冉步月照常回来,推开寝室门猝不及防看到两副交缠的男女肉i体,吓得半天没说出来话。

舍友赶紧和他说抱歉,事出突然,忘记提前和你说一声。

冉步月侧开眼说“没事”,整个人已经退到了门外。

舍友愉快地扬声问:“Ran,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冉步月吓得砰一声把门摔上了。

后来舍友规矩了很多,每次带人回来之前都会和冉步月发消息,告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甚至很自然地分享细节,比如昨天那个是拉拉队长做得很爽但和她聊不来,今天这个只看了电影没做成但很有共同语言。

显然,舍友同学每次带回来的女孩都不一样。

冉步月逐渐从惊吓变成接受,心想这可能就是文化差异。

某次和室友聊天的时候,冉步月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换女友换得这么勤?

舍友睁大眼睛,说噢,她们不是我的girlfriend,我们只是friend with benefit,其中只有一个在和我约会,逛逛街聊聊天上上床什么的,但我们对彼此不做承诺,她也有别的fwb和约会对象。

一堆冉步月没听过的词,但也挺好理解,说得糙一点,就是炮i友嘛。

这在美国很普遍吗?冉步月问。

舍友疑惑地反问,难道不应该这样嘛……?你们那里是怎样的?

我们那里是怎样的?

冉步月想回忆,但大脑强烈地抗拒回忆。

在他前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与谁建立过亲密关系,他甚至不明白怎样与人正常相处。

在高中国际部光可鉴人的豪华卫生间里,一群人狠狠拽着他的长发,剃掉了他所有的头发,血顺着光秃的头皮往下流。他们骂他“娘”,“贱”,“乸型”,“灾星”,“死基佬”,要他滚回贫民窟。老师们对此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敢出手管。

从那以后,冉步月再也没有留过长发。

来到这所大学,身边的人似乎都很自由,你可以享受单身生活,也可以和刚认识两分钟的人接吻,不论性别。

人与人之间,是不是不一定只有暴力与压制,还可以共享欢愉?

冉步月不确定。

他像一台机器,观察身边人的生活,再进行拙劣的模仿。

他的实验对象,是一个在半夜逮到他犯错的学长,叫舒枕山。

后来,看着台上长发男生潇洒的表演,冉步月不小心说出了自己曾留过长发的过往,这很奇怪,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或许是因为这次站在身边的人是舒枕山。

令冉步月震惊的是,舒枕山竟然说“你留长发会很好看”。

那一刻,冉步月突然想跟舒枕山上床。

——这样想对不对?这是不是正常人的想法?

不管对不对,冉步月勇敢地冲了。

其实在草坪派对上,他已有八分醉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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