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把楚然的事赋予了一个新的意义。
两个囚徒,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脱离枷锁, 那么另外一个人自然有了走出枷锁的勇气, 楚燊执着地想要将楚然的事情搞定, 就是为了证明, 他不会因为基因的问题发疯。
楚燊想给自己一个先例,让他也可以从他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于是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解决楚燊哥哥的问题上。
只是他没想到, 为了解决这件事, 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妈妈非常的伤心,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知道了差点失去孩子是什么感觉,就连他说出了以往绝对不可能被原谅的话, 妈妈都没有太生气,好像不想深究, 好像也可以接受。
这种差别让林淮坐在病床上都有些许迷茫, 生出了一种或许这一回他真的能给母亲坦白的“错觉”。
芝麻,丫头、辉子,接连从林淮病床前走过,向雅黎、赵闻博、何陶、体委,一个个同学都来看望了林淮。
床前每天都有一束鲜花。
但是林淮记得最清的还是高亮杰给他的那一束。
白色的风铃花,有着嫉妒的寓意。
“高亮杰......他......”林淮迟疑地道。
“他是少年犯,比起杀人未遂的罪行来说,他的量刑算轻的,但是这辈子也......算毁了。”芝麻给林淮剥着橘子。
“......”朋友们似乎都不想让林淮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岔开了话题。
但是林淮已经想好了,要给高亮杰写一份谅解书,帮他争取缓刑。
高亮杰说到底也是被谢宴安的校园霸凌逼到绝境的,他能理解他。
“我看你妈好像没明说,但是也同意了。”芝麻给林淮递了几口橘子瓣,剩下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鼓鼓囊囊口齿不清地道。
林淮现在还不能多吃水果,眼巴巴地瞅着。
“啊?”
“我是说楚燊呢。”
“你妈好像认可了。”芝麻笑道。
“你躺了多久,楚燊就守了你多久,这要是还看不出来,你妈就是瞎子。”
“而且楚燊他爸他妈他哥他叔全在你躺着的时候来见过你了,基本算是把家长见完了。”
林淮被橘子水噎住了咳了又咳。
“你吃慢点,你好久没自己吞咽了,不能吃太急!”芝麻将林淮扶了起来。
“楚燊和我妈呆在一起相安无事吗?”
“无事,楚燊就差跪着叫妈了,他脸皮厚的没边。”
林淮忍俊不禁。
“楚燊去哪里了?”昨天他刚醒来的时候,楚燊差点没将他抱杀,今天却不在了。
“今天他去参加期末考试了。”芝麻说道。
“他说你马上要回来了,以后当不了第一名了,得趁你今天不在,先碾压一次何陶。”麻子摇了头。
“你们这班长的名字也起的不好,叫什么核桃嘛,不是被碾就是被敲,整天都是碎的。”
“......”林淮第一次知道有这个谐音,还真有点同情何陶。
但是论谁也没有楚燊的谐音难听。
楚燊......畜...生。
林淮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到似得,楚燊便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脸轻松地披着买大一号的校服走至林淮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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