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享。”
宁承轻听后沉思片刻道:“我此前已得罪了你,现下再说愿意,想必你也不信。玄龙谷与宁家若说有世仇也都是父辈恩怨,你我本无瓜葛,原不该争斗个你死我活,少谷主有求和之意,我岂会不肯?”
谢凤初听他言语有松动之意,想必是一晚绑缚无人过问,又饿又冷,加之断骨剧痛难忍之故,心想他年少嘴硬,当着众人的面不肯服软,到了无人处才愿屈就。
谢凤初道:“我谷中原本平静,人人都服一念焚身丹以示忠心,宁公子却短短几日调制出解药挑拨众人反叛,令谷中数位高手毙命,心智手段皆为上乘。如今我让你服什么毒药也都不能令你受我所制,的确教人难以安心。”
宁承轻道:“少谷主忘了手头正有两个人质。段师兄与我情同手足,愿为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待他自然也如兄长,若能保他一命在谷中安度岁月,我便可心甘情愿为你效忠。那姓萧的小子是我平生唯一生死挚友,他死我绝不独活,望少谷主善待他,便如待我一样,我再无二心。”
谢凤初从未将段云山、萧尽二人放在心上,原想收服了宁承轻便将他们除之后快,没想到宁承轻将二人说得如此重要,岂非自曝其短、受制于人?段云山倒还罢了,相依为命的师兄不愿见其身死尚且说得过去,姓萧的小子听说两年多前还是赤刀门杀手,与宁家毫无渊源,如何就成了生死之交。
谢凤初不动声色道:“宁公子大可放心,你的兄友我自当好生照顾。”宁承轻道:“我是不大放心,毕竟对我重要之人,对旁人就未必。”谢凤初冷冷道:“你师兄段云山还算稳重顾全大局,那位姓萧的朋友武功驳杂,行事冲动,只怕难以约束,一日不让他与你相见,必要惹出事来。”
宁承轻道:“我随少谷主来时已叫他听师兄的话不可妄动。你叫他每日写一幅字给我,我便知道他过得尚好,不求其他。”谢凤初此前见萧尽为他拼命,不惜自身,大有不能救人便要殉死之意,心想莫非他二人当真结了生死金兰,果真如此倒可当人质要挟,令两人都听命于自己。
谢凤初道:“如此也好,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也该拿出些真心诚意教我安心才好。”宁承轻知道他与北医关如是、蛇面阎罗玉京子等人一样觊觎水月白芙,好令玄龙谷凌驾武林黑白两道之上,眼下自己已将话说出去,再不给他甜头,他必要将萧尽和段云山拿来要挟。
宁承轻道:“我手臂疼得厉害,请少谷主让我坐起说话。”谢凤初自己并不走近,只叫身边弟子过去将人拽起,拿了椅子按他坐下。
宁承轻疼得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坐在椅上也不能减轻痛楚。谢凤初道:“宁公子请说吧。”宁承轻道:“事关水月白芙的秘密,还请少谷主清退左右闲人。”谢凤初知道他不会武功,被缚一夜毫无反抗之力,便挥手让玄龙弟子出去。
等屋中只剩两人后,宁承轻才道:“少谷主可知水月白芙是何时才有?”谢凤初道:“我小时候就未听过,到十几岁时江湖上才有这样的传言,说江南药圣宁闻之制得一种天下奇毒,大约十多年前吧。”
宁承轻道:“是十五年前,那少谷主可知道十五年前宁家出了什么事?”谢凤初道:“我生在玄龙谷中,极少出谷,并不知你家出了什么事。你还是不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的好。”
宁承轻道:“那年我刚四岁,因体弱多病险些夭折。父母怜我孤小,一年中四处觅药治我的病。可我这病是我爹娘常年研药浸淫毒性,母亲自有身孕起便胎中带毒,生下我时,我体内便也带了血毒,稍有不慎就引发病症,寻常药物不及血毒毒性,毫无效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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