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遇危则坚,不肯示弱,当下挺起胸膛道:“我好多了,咱们快去找承轻。”
段云山见他面色煞白,显是在强忍伤痛,可此刻情势危急,再不走又要遭围困,只得咬牙将他揽住,甩出长绳卷向树枝,跃过悬崖。
萧尽不愿拖累旁人,可自己又无段云山手上的长绳,想在崖壁间腾挪实无可能,只好牢牢抓住,任由他纵跃。
二人一路惊险频频,数次险些失足摔下山谷。萧尽望着脚下深渊,想起当日在青枫山上段云山将宁承轻交给自己,随后坠入断崖的事来。如今劫后重逢,他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旧事重演,定要三人一起平平安安会合。
段云山接连越过几个深峡,终于又来到一处悬壁上的回廊。他翻身进入,将萧尽放下。此处十分幽静,只看房舍院落模样,并非正堂,左手一排黄竹枝叶枯败,四下灰尘满布,院中摆着许多水缸。
萧尽与段云山慢慢走去,想寻路往山下走,忽听屋中有人呻吟。
二人都是一惊,一个举刀,一个握拳,目光盯着屋门,可等了半晌却不见人出来。萧尽四下一扫,见这院子除了他们来时的悬空廊,竟无出路可通往别处,抬头望去如在井底,七八丈处有绞索绞盘,挂着木筐供人上下,不会武功之人在这便似一处天然造就的牢房一般。
萧尽与段云山都感怪异,但玄龙谷原本就古怪,再有什么怪事也不足为奇。萧尽走到院中,瞧见有个水缸半掩着盖子,便上前往里瞧了一眼。一瞧之下,不由吃惊,原来水缸里密密麻麻全是虫子。
萧尽道:“段大哥,我瞧这里不好,多半是谢凤初养毒虫的地方,咱们快想法子上去。”段云山点了点头,这时却又有呻吟从屋中传出。
萧尽听声音痛苦之极,有些于心不忍道:“里面有人,不知是不是被玄龙谷父子囚禁虐待的江湖义士,我去瞧瞧。”段云山道:“可要小心。”
萧尽答应一声,捂着胸口走到屋前,小心翼翼推开屋门。
屋子里阴冷潮湿,扑鼻而来一股霉烂臭气,他见屋中也摆着许多水缸,心想缸里若都是毒虫,放出去岂非危害,不如临走时一把火将这里烧了的好,不知方才出声的人又在哪。他正自疑惑,听呻吟声再响起,似在角落一个水缸里。
萧尽走去揭开木盖,见果然有人在里面。这人脸上斑斑驳驳全是伤口,双眼已瞎,四肢不全,浑身赤裸被硬塞在缸里,数不清的怪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萧尽见他如此惨相,比当日连若秋背上山的解中有更可怖,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撞在另一个水缸上。
他转头一瞧,见那水缸一样大小,心砰砰乱跳,想到莫非这屋子里的水缸都装满了人不成?
门外段云山听到他在屋里的动静,进来见此惨状,亦是骤然色变。两人合力将所有水缸盖子打开,里面都有人,只不过有些缸里的人死去多时,有的甚至已化枯骨。
二人见这许多死人、活人与活死人,深感恐怖。萧尽来到第一个打开的水缸面前,想问那人来历,却发现他口中舌头已断,喉咙有伤,早已说不出话。段云山却一个个瞧过去,终是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找到个狼首刺青。
他道:“这人是金刀狼方雍,数年前绝迹江湖,想不到被困在这里。”萧尽见缸中之人气息微弱,身心俱残,心中惋惜怜悯,说道:“段大哥,能不能将活着的人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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