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楼心想这少年当真胡闹,方才演戏诈死,吓得萧尽魂飞魄散,交手时招式已不成章法,显然起了殉死之心。再则虽然自己心里对赤刀门的内幕十分好奇,却碍于他人隐秘不求详知,这小子偏要撩拨,此等脾性真是令人爱不得恨不得。 w?a?n?g?阯?发?布?页?????ǔ?w?è?n?????????????????
萧尽与左天应到了无人处又要跪倒,左天应板起脸道:“你知错吗?”
萧尽眼见左天应安然无恙,武功一如既往,心中早已欢喜不已,不管有没有错,都一口应承道:“是我错了,请义父责罚。”左天应道:“你先说错在哪里,我才好责罚。”
萧尽道:“我明知门派中有叛徒却只顾自己逃命,一去不回,叫义父和孟姐姐担心。”
左天应见他一味低头认错,瞧不见自己神色,脸上已微微带了笑意。萧尽是他亲手带大,那时自己尚未立赤刀门,二人即是父子又是师徒,比之后来所有弟子门人更为不同,方才见到他时心中已有怜爱舔犊之情,嘴里说怪罪,心里并无丝毫不快,只是有意将声音装得肃然生威道:“你早知我们担心,为何一连两年既不回去也不捎信。这两年多你在哪里鬼混,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党,让你连家都不顾。”
萧尽听了,心想义父果然气我不念他伤势,我虽有苦衷,但也的确与承轻游山玩水忘乎所以,回头想来实是不该。念及于此不由惶然,低头不语。
左天应道:“怎么,是玩得太过高兴,忘记该怎么扯谎了吗?姓宁的小子刁钻古怪,四处惹事闯祸,你跟他混在一起,岂不吃亏上当?”萧尽忙道:“他虽有些小性儿,但对我很好,从来也不骗我,怎会叫我吃亏上当?”
左天应冷笑道:“他方才伙同温南楼演戏诈死,逼我现身,难道你忘了不成?他机灵精乖,你如何是他对手?”萧尽道:“我不要当他对手,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快活了。他为了救我,自己命也不要,即便骗我也是为我好。再说……方才他若不骗我,我怎能见到义父。”
左天应见他如此痴顽,说的倒也有几分歪理,不禁忍俊不住,可若这时松懈未免让他得寸进尺,因此仍是故作严厉道:“胡说八道,你要见我,回赤刀门便可,哪里还要外人插手。我问你,我现在要你随我回去,你肯是不肯?”
萧尽迟疑一下,原本左天应说什么是什么,自己自然没有半点忤逆反对,但真要随他回去,撇下宁承轻一人在江湖上如何能够放心。他想来想去,想了半天终于壮着胆子道:“义父,我当日重伤中毒逃到深山之中,幸亏遇到他师兄弟二人相救。这两年他不惜自身亏损,以血代药将我身上中的毒解去,又治好伤势,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如今他师兄遇难下落不明,他又不会武功,我如何能抛下他一走了之。望义父宽宥些日子,待我将他师兄找到好好托付,再回去认罚。”
左天应道:“伸出手来。”萧尽心中忐忑,依言将手伸出,左天应一搭他脉门,只觉他内力汹涌,比两年前长进不少,且内功浑厚精纯内家正宗,绝非邪道,心中颇感安慰。
萧尽被他拿住脉门却不说话,悄悄抬头瞧了一眼,见义父神色间并无恼怒之色,知道他没有生气,内心一宽道:“义父当日受伤甚重,我却被同门误解囚禁起来,一直不能知道义父伤势境况,今日见您身体无恙真是无上之喜。只是不知,到底是谁伤了你?”
左天应道:“此事既已过去,你不知道也无妨,真凶已死,今日之后你身上的冤屈也已洗尽,若不愿留在赤刀门,我放你自由来去。”
萧尽大惊道:“义父,你不要我了吗?我怎会不愿留在赤刀门,义父幼时救我性命,将我养育长大,恩情未报如何能抽身而去。我……我只是不明白……”
左天应见他双目之中隐含泪水,有些许疑惑,心中一动问道:“你不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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