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边想边又再练功,平时练过两三回也就够了,此刻只觉舒服,渐渐浑然忘我,如神僧禅定,又似羽化登仙,飘飘然不知所以,等睁开眼时窗外日光通红。萧尽心想,怎么今日天亮得这么快又这么古怪,红彤彤的倒像傍晚。再定睛一看,日头西斜,果然就是黄昏。
他大惊失色,跳起来往屋外奔去,其实山谷被围在峭壁间,天黑得本来就早,但自己开始练功明明是夜里,怎么一会儿又到晚上,难道他练了一天一夜竟然毫无知觉?
萧尽摸摸肚子,并不觉得饥饿,一天没喝水也不口渴。他恍恍惚惚走到大屋前,段云山和往常一样正在张罗晚饭,萧尽往屋里桌子瞧了一眼,见桌上仍旧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鹿血草药汤,心中突然一暖,往日嫌隙尽消,坐下先端起汤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时宁承轻推门进来,萧尽正巧放下碗,抹了下嘴抬头看他,见他面色苍白全无血色,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没睡好,外面虽冷但屋中生了炭火十分温暖,宁承轻仍裹着那件鹿皮大衣不肯脱去。
他饭吃得少,菜也以素食为多,偶尔配些细嫩的肉食,萧尽道:“你只吃这点,难怪脸色铁青没半两肉。”说着从碗里夹了块山鸡腿肉给他。
宁承轻斜眼瞧他,萧尽自己也夹了肉,放在嘴里大吃大嚼,还说:“天气这么冷,应该有热酒,段兄进来咱们喝一杯。”宁承轻道:“你不能喝酒。”萧尽问:“为什么不能?”
换了平日,宁承轻只说一句“我说不能就是不能”罢了,可今日不知为何心平气和道:“酒与你刚喝的血汤药性相冲,喝了汤就不能喝酒。”萧尽遗憾道:“早知我先不喝汤。”宁承轻道:“先喝后喝都一样,难道你先喝酒再喝汤就不要紧了,果然脑子不好,如猴儿似的朝三暮四。”
萧尽想了想,确是如此,就笑笑不和他争辩。
宁承轻道:“这血汤你连喝七日,之后每日醒来将前一日晚上的症状说给我听,那玉清心经的内功可以多练,七日后我再斟酌用药。”
萧尽瞧他脸露倦容,面色中带着几分病态,心想难道他为自己这不明不白的毒伤挂心操劳到如此地步,那可真太不像他。宁承轻何等聪明,见他朝自己偷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并不是为你操心。宁家世代为医,见了疑难杂症自然要想法钻研,找不出治你的法子倒显得赤刀门用毒胜过我。”
萧尽道:“你怎么这么爱争强好胜,又说是我义父下毒,他要害我何必把我捡来,赤刀门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这些年也杀了不少江湖上为非作歹的恶人。”
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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