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稍微有点过分吧?明明才只过了一会。”
搭在腰后的手臂猝地收紧。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沙哑干涩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头顶降落,又被不稳的喘息分割得断断续续。
黄濑凉太讨好地偏过头来蹭了蹭我的侧脸,然后缓慢地贴近。
「完美无缺的模仿」在篮球之外的事情上也在稳定发挥作用。带着热意与湿意的舌从缝隙间滑过,他轻轻咬了下我的唇瓣,熟练地撬开牙关。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充满目的性,好像要将我仅存的理性完全摧毁。
温暖柔软的触感中夹杂了属于牙膏的苦涩味道,重叠响起的水声盖过一切,铺天盖地地淹没了思绪。
一时间遗忘了呼吸的本能,也忘了挣扎。在接近窒息前,他才终于从我的领地中退开,滚烫的气息轻轻拂过鼻尖。被蹭得乱七八糟的额发互相交缠在一起,凌乱地扫过眼睑。
无法消退的热度几乎要贯穿这具躯体,湿润的水汽遮盖住视线,在心脏剧烈的鼓动声中,我垂下头,又靠回他的肩头。
不敢对视,现在的我表情一定很奇怪。
“说起来,暑假的时候要去我家吗?”
黄濑凉太的手掌覆盖住我的手背。
“……嗯?”一片混沌的大脑没能准确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我将脸埋进散发着洗涤剂气味的居家服布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鼻音。
“不想的话也没关系……现在说这个好像还有点早。”
平稳下来的呼吸声再度变得急促起来。
我努力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见家长的事情。
以一时兴起为开头的冲动逐渐有了确定的轮廓,那只不愿意被束缚的飞鸟停留在窗前,用认真的语气和我谈论未来。
……就是时机和场合不太对劲。
黄濑凉太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我有些犯困。我逐渐放松下来,将全身的重量倾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轻声应答。
“嗯,好呀。之后也去我家吧,姐姐一直说想见你。”
“呜哇,感觉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了。”
“没事啦,她只是有点好奇。而且凉太一定没问题的……”
“啊等等、怎么听起来要睡着了?在这种情况下?”
“对不起……我有点困,还很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弱。
因为这段时间总是熬夜复习,洗完澡之后又被拉着折腾了一会,睡眠不足的我全靠着接亲密触时产生的羞耻心在对抗侵蚀意识的困意。
额前落下很轻的吻,环在腰上的另一只手上移到后脑勺,安抚性地摸了摸。
“该道歉的人是我……辛苦了。先睡吧,之后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低,大概是担心吵到我,就连刚才听起来异常沉重的喘息声都放轻了不少。
看上去就像只温顺地收起爪子的动物。
我在他温热的脖颈上蹭了蹭。发声时震动的声带,吞咽时滑动的喉结,皮肤上沁出的薄汗,属于他的气息传递出危险的讯号,我却在这一刻感到了安心。
我突然有些眷恋这个拥抱。
冬天已经结束了,在积雪彻底化尽的春日,我却好像还停留在能够合理感受他体温的寒夜里。
只要不睁开眼,就能将这份温度、将只存在于梦中的幸福日常一直延续下去。
可如果是梦的话,它又好像太过漫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依稀体会到了失重感。明亮的灯光将眼前的事物映成朦胧的色块,身体陷进柔软的床铺后,那片灿烂的金色似乎马上就要离去。
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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