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我预想中的展开。
实际走在街上的人只有我。
起因是放学时的突发事件。
黄濑凉太握着手机耷拉下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今天放学后部里有个拒绝不了的小小聚餐,伊织可以先回家,不用等我!”
虽然有点遗憾,但这也是不可抗力。
“没关系。黄濑同学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下雪的路面还挺滑的。”
“伊织也是,运气太差的话……是不是容易摔倒?总感觉超不放心的,果然还是——”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但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他,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事无巨细地解释给别人听。
在我再三保证会小心后,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教室,脸上担忧的表情看起来就和第一次送家养的小孩进幼稚园的家长一样。
有点可爱,但也有点好笑。
于是今日计划变动,我决定去之前种崎推荐过的甜品店,打包一份草莓蒙布朗挞回家。
但不巧的是,每当我独自一人时,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
跨上天桥的时刻,我停下了脚步。
暗灰色的天空从伞面下露出一角,又被不断落下的雪花遮盖。今天的雪并不大,我才得以看清那道伫立在天桥中央的单薄身影。
黑发的青年安静地俯身倚靠在栏杆上,凝视着桥底的车流与行人。
对于这位应当敬而远之的危险人物,我每次都认为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可能性,但事实正相反。
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穿着以往那套标志性的西服,但宽大的风衣外套依旧将他的身躯衬得纤瘦寂寥。大概是因为站得足够久,雪已经在肩头和发顶积了薄薄的一层。
脸上曾经缠绕着的夸张绷带不知所踪,显露出来的整张脸上,并不存在任何想象中应有的伤痕。
所以绷带果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中二病的产物——这样的感叹在我逐渐靠近、终于看清他的侧脸时,被某种意料之外的情绪所取代。
仿佛看见了纸张燃烧剩下的灰烬。火星的光点消散后只在原地余下静寂的死灰,那副躯壳看似完整,却会在被人触碰时骤然崩塌。
我收回目光,像是普通的路人一样低着头从他身后经过。
那个瞬间,不含任何情感的平淡嗓音夹杂着风与雪响起。
“如果不是调查过你的背景,我还以为你是刻意接近我的。”他没有转头,依然注视着低处,“真有缘,宫城同学。”
若无其事做出了侵害隐私权的危险发言呢!我停下脚步,望向他的背影。
“就算不回头也能知道是谁吗?”
“通过脚步声的力度、重量还有间隔就能判断出来哦。毕竟如果没有基本的警惕心,一不小心就会被杀掉。”他难得有耐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令人意外,这一次的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做出“要是能像这样死掉更好”的奇怪发言。
“好危险……这样的话,要不要考虑金盆洗手,不要再继续做那种危险的工作了?”我说道。
一半是真心实意的感叹,另一半则是毫无幽默感的玩笑。
他终于看向了我:“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已经跑路了。”
“啊?”他来真的??
也许是我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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