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朝秋拂袖,石桌石凳凭空而现,立山崖之巅,一旁便是无底深渊。
浩风朔朔。
岳朝秋道:“请。”
同徐离陵往山崖去。
关熠领莺然入客室取暖,取了暖茶,却放心不下外面两人。于是又趴在门边偷看。
莺然坐于桌边犹豫:“这不好吧。”
关熠:“你不看?你不看我不告诉你他们说什么。”
莺然也蹲到门边,和他一起偷看。
但只听山风呼啸,只见二人各自凌崖而坐,听不见半点声音。
莺然略感失落,要拉关熠回房取暖。
忽见徐离陵不知有意无意地微朝她的方向侧了下,随后便听岳朝秋一声冷哼传来。
关熠惊喜地拉莺然继续听,小声道:“听见了听见了!”
莺然莞尔,倚靠门边听着。
他们已聊了一会儿。
岳朝秋:“若是千年前见你来此,我定满腔正义热血,不顾性命誓要将你驱逐斩杀。但如今,我已开始理解你……”
关熠惊诧,莺然亦一愣。
岳朝秋:“你教尊夫人施展六道武学,想来,是欲以此引出我和玉虚风?”
徐离陵百无聊赖地饮茶:“不。”
岳朝秋:“嗯?”
关熠嘀咕:“他就不怕我师父在茶水里下毒?”
莺然心头一紧,旋即无语地白关熠一眼:怎么可能。
毒又毒不死徐离陵,下了也是白下。
徐离陵:“我夫人想学。”
她想学,便教了,仅此而已。
这下,轮到岳朝秋无语。
静默须臾,岳朝秋才接着道:“客卿令你已拿到,在引发动荡暴露身份之前,你可带尊夫人提前去往北境。但,我有一个条件。”
徐离陵:“你的条件,与我何干?”
岳朝秋默了默,接着道:“我要你取回森罗剑匣,与我比剑。”
关熠讶然,睁圆眼睛,难得沉默。
莺然亦神情认真。
徐离陵:“你比不过。”
岳朝秋起身,负手而立,凌风而道:“我要当年的玄隐仙君,取回森罗剑匣,与我比剑!”
他声音铿锵,无比坚定,仿佛喊出平生之愿。
徐离陵不再轻佻敷衍:“你非我对手。”
关熠蹙眉,不解岳朝秋的执着。
莺然想起梦中那年轻的岳朝秋,那见了徐离陵不惜同归于尽的岳朝秋,竟有些懂他。
同为无垢净灵圣体。既生瑜,何生亮。
岳朝秋:“我要你,非是魔,而是徐离公子陵,我的师兄,取回你的剑匣,与我比剑!”
他神情肃穆,却执拗得像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孩子。
徐离陵静坐,遥望皇天后土良久,终于道:“好。”
岳朝秋呼出口浊气,负手而立,面上涣发神采飞扬的容光:“请!”
徐离陵起身,仪态无瑕的一礼,回身朝莺然走来,握了握她的手,觉她并不冷,道:“回家去吗?”
莺然点头,挽上徐离陵,向岳朝秋颔首,往外乘飞驹而离。
飞驹振翼而起,莺然拿出令牌在手中翻覆:“提前去北境,咱们可以在北境多玩一会儿了。”
在飞霄城中,因城中处处修士、灵法四溢,她虽表面镇定,实则还是担心徐离陵暴露,没怎么和他去逛过。
徐离陵了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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