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过去,能投胎的已经度过好几个三岁了。
莺然背对他调笑:“怎么不可能?没准儿不仅是故交,你还对人家说过什么话。”
徐离陵嗤笑:“你还没睡,就做了噩梦想打骂我?”
莺然撇嘴,闭眼睡觉。
徐离陵捏住她的脸要她回过头来:“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莺然闭着眼:“没谁,你明天就知道了。”
徐离陵低头,狗一样舔了下她的眼睛。惊得莺然睁开眼看他:“你做什么?”
他猜到了:“是你带回来的那只小畜生。”
莺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小畜生……”
很快想到,他说的是大花。心道他对大花原来一直这般称呼,难怪大花怕他。
她道:“和大花没关系,大花没说你什么。”
徐离陵:“明日我亲自阉了它。”
莺然:“你敢!”
若大花是普通宠物猫,那是要考虑发情因素阉掉的。
可大花不是。
在莺然看来,它和小孩儿区别不大。哪能随便阉掉,到时不知要受到多大惊吓,多伤心难过。
徐离陵松开她:“你拦不住,到时请你旁观。”
莺然:“你!”
黑暗中,徐离陵神态如往常平和,却是合眼不语,不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
莺然坐起来,推了他一把。
他不为所动。
她委屈地哼一声,背对他睡下,把被子全卷到自己身上,靠着墙,离他远远地睡。
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胡思乱想着,默默红了眼眶。
一只手臂揽过来。
徐离陵不似先前那样近她,但手也搭在她臂上:“你哭什么?”
“我没哭。”莺然甩开他:“许你同我吵架,不许我不高兴?”
徐离陵冷笑:“许你听信那小畜生胡言乱语,胡乱猜忌我,不许我同你吵架?”
莺然五味杂陈:“我没听信……”
徐离陵不语。
莺然与他沉默对视良久,轻叹一声,将大花告诉她的来龙去脉,全都同徐离陵说清:“大花是信你的。”
它不是信他,是畏他。
徐离陵不语,眼眸幽暗不明。
莺然拉拉他的衣襟:“所以那叫珠儿的猫……”
徐离陵:“不认识。”
莺然“哦”了声。
房中又是长久的沉寂。
但总归是说清了,莺然心里轻松许多,柔声道:“睡吧。”
徐离陵仍注视着她。
莺然闭上眼。
他道:“你今日心情不好。”
否则她不会如此。
莺然抿唇,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盯着她。
她终是开口,小声道:“我只是好像忽然觉得,你的过去有千年,你认识的人、遇见的事,怕是和我说上三天都说不清。有些事,可能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可能是有点难过,感觉像和你隔了千年,不了解、也没办法再去了解你的那些年岁……”
即便她去过千年前、见过千年前的他,知道了他那么多事。
在大花和她说珠儿的过往时,还是没法儿代他说一句话。
她相信他。
她多想很明确地告诉大花,那一年的他在这儿做什么,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可她不知道。
她将脸埋入他怀中:“过几日,我就不会这么想了。”
今日是珠儿的事冲击了她,更是她的茫然让她自己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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