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画像上的少年,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曾兴盛时饮酒吟诗,快意时踏山舞剑。
他走近,抬眸扫了眼她身后的墓碑。
莺然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那杀戮的味道几乎快要盖过他身上原本清净胜雪的冷香。
大殿内已空空荡荡。
莺然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墓碑也已成无字碑。
莺然平复了下心绪,关切地检查起他:“你受伤了吗?”
徐离陵止住她:“我没事。”
莺然不信,一把拉住徐离陵满是血的衣襟,要扯开查看。
徐离陵挡住她:“这都是别人的血。”
莺然:“那也得我看了再说。”
莺然将他拉到火堆边坐下,小黄大花和关熠都还昏沉着。
她解开徐离陵的衣衫。
他皮肤很白,往日里有点红痕就很显眼。
此刻衣下的身躯不至于满是伤痕,却有大片的青紫,经络的走向也泛出斑驳血点,触目惊心。
显然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确实是别人的血,可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莺然瞪他一眼,却无法为他做些什么。
他们逃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莺然:“你甩开那些修士跑来的?”
徐离陵:“算是。”
莺然:“他们现在还在云水县?”
徐离陵:“都回老家了……哦,还有一个。”
他踢了踢小黄。
小黄迷迷蒙蒙抬头。
他不避着莺然,问小黄:“那名修士杀了吗?”
小黄立刻清醒,可怜巴巴地呜呜叫。
徐离陵:“那你怎还待在这儿?”
小黄呜咽一声,身子发抖。
莺然会意徐离陵这是命它去追杀那女修,那人没死便不得回来,忙道:“好了,它为护我已经受了伤。”
徐离陵不再看小黄,稀松寻常对莺然道:“那便还有一个逃了。”
小黄见莺然维护,徐离陵便不再追究,趴回去继续睡。
莺然嗔徐离陵一眼,接着思忖道:“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暂时在这躲一段时间。等以后这事过了,再出去……”
徐离陵:“去哪儿?还留在懿王洲?”
莺然:“不行吗?”
徐离陵摇了摇头。
莺然心下了然。
这事儿闹得太大。再过多久,懿王洲朝廷都不会忘。
为了不与云州交恶,她和徐离陵必会成为懿王洲的逃犯。
但他们和云州更是结了仇呀。
天地之大,竟无处容身。
莺然蹙眉,扫了眼一众伤员:“算了,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去拿东西。”
徐离陵拢上衣襟起身:“拿什么?”
莺然看出他要去,把他按回去:“你在这儿养伤,我骑飞驹……飞驹还活着吗?”
“在门外。”
莺然:“我骑飞驹去,很快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她叮嘱徐离陵照看关熠,往外走。
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见徐离陵闭目养神,假装拿纱幔包东西,实则把大花拍醒,示意大花跟她走。
出了墓门,她抱上大花,骑飞驹往家去。
大花累极了,问:“找我干嘛?要和我绑定吗?”
莺然:“你不是已经接收了一部分剧情吗?剧情里,有没有一个角色,曾是仙君,后来堕魔?”
大花:“有啊。魔道中有六位仙魔。”
莺然心头一紧:“他们叫什么名字?”
大花:“你没跟我绑定,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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