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京泽是在骗他吗,是恢复记忆后不忍心亲自对他动手吗?
之前的压迫感一瞬间消失不见,但闻晏却入了魇,黑色的魔纹爬上他的面颊,眼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再加上他周身魔气翻涌,手上与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任谁看来都是只罪恶滔天的魔物。
却邪剑发出哀鸣声后就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等到谢京泽站定后,他勉强才把却邪剑唤回。
握紧还在轻颤的剑柄,他的视线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扫过。
他心上划过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何叶允安也在这里,还有闻晏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却邪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他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叶允安身上,身体微微绷直做好随时出剑的准备。
短时间内无法再通过却邪剑做出准确的判断,他也不好贸然出手。
这迟疑的片刻,谢京泽手上拿着却邪剑,面色冷凝,睫毛上蒙上一层冰霜。
落在被戾气左右的闻晏眼里,这就是谢京泽又想丢掉自己的佐证。
果然当初就该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进行,不该心存侥幸。
好在现在也不迟。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闻晏一只手抓上谢京泽的胳膊,快速运转阵法,两人瞬间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块被使用过的传送阵盘。
叶允安没想到事情都到最后一步了还能发生变故,他用法术拾起那块阵盘,放在掌上端详了片刻。
一念之间,只见阵盘化作灰烬,风一吹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一旁仅剩下的两个修士看着叶允安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不敢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其中胆子稍大一点的修士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尊上,正事要紧,那日子可耽误不得。”
叶允安闭了下眼,平复好心中暴怒的情绪。
片刻后,他睁开眼,沉声道:“我们走。”
另一边,魔尊宫殿。
时隔多日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主场,闻晏充斥着戾气的眉眼舒展了几分。
再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他心情颇好看向身旁情绪不明的谢京泽,像是一条毒蛇终于把盯上许久的猎物拆吃入腹。
他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嘴角却向上扬起。
“当初那种只能传送一个人的符箓真的很愚蠢不是吗?这是我特意让人做的传送阵,子渊你觉得怎么样?”
从闻晏知道谢京泽在问天宗的那天起,就开始派人研究阵法,耗时三年,使用了无数上好的材料,才制作出那么一块连通魔宫与修真界的传送阵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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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闻家的经历就告诉他,想要什么只有紧紧拽在手里才是自己的。
他想着,若是谢京泽能接受已经变成魔修的自己,那他留在修真界便是;若是不能,他绑也要把他绑来魔宫。
只是在问天宗那一日,谢京泽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想,这样的谢京泽带到魔宫也没有意义,既然他想要自己的命,那就成全他便是。
魔界穷凶极恶的妖魔太多,谢京泽手上的却邪剑又开始隐隐作响。
他光是安抚剑灵就已经废了不少心神,暂时没法回答闻晏的问话。
见谢京泽只是抱着那把破剑沉默不语,闻晏眸色一沉,胸腔中生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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