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十分配合的菲斯克猛地停下脚步,负责看押他的几人都如临大敌般警惕起来。
“菲斯克,”穿着整齐警服,站在菲斯克左后方的人以警告的语气催促他。
走在前面的菲斯克根本不理会他们,他死死地盯着雷德·莫瑞:“真高兴看到你还活着。”
脊背伤口结痂后的紧绷感和难耐的痒意时时刻刻折磨着马修,他一直都在忍耐,但听到菲斯克这样的挑衅,始终埋在心里的愤怒似乎猛地就要炸开。
用一个七岁的孩子当人质引他现身,这种办法绝对出自菲斯克本人。
马修攥紧了拳:“希望监狱的食物和你的胃口。”
如今马修听不见太精细的声音,比如现在菲斯克的心跳声,但他听到了菲斯克某个瞬间猛地加重的呼吸声。
他们两个都知道事情没完,也知道彼此心知肚明。
“不劳费心。”留下这句话,被押着的菲斯克直接从马修面前离开。
他们一个带着愤怒,一个带着杀意,最后只有一方能达成目的。
证人并不需要一开始就出现在法庭内,菲斯克被押往法庭之后,马修勉强压下烦躁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下。
原本他能在外面听着庭审过程的,只是现在他只能听见隐约的声音,单纯说话的震动显然没办法直接从房间里传到他脚下。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就好像被折断了手脚。
马修压抑的烦躁一半来自菲斯克,另一半就来自这种失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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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菲斯克的审判从一开始就备受关注,哥谭市新闻甚至播出了菲斯克被带进法院的一幕。
菲斯克知道这里的义警会在今天格外关注他,因此之前才计划着利用阿卡姆精神病院引开那些义警的注意。虽然对菲斯克来说在这点上他已经失败了,但对别的人来说可未必。
庭审开始之前,十几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新区和东区交界处,带着黑色头套的人坐满了这些车。
从这里能很快开到阿卡姆精神病院,那里就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
“什么时候行动?”
车载播放器正播放着菲斯克的庭审新闻,拿着话筒的女主持站在画面里,背景是联邦法院。
“再等等,老大说该行动的时候会通知我们。”
十几辆车分散着停在路旁,没有任何一个人推门下车,他们都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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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席上坐满了人,再加上十二人的陪审团以及检方、被告、法官……
这里并不空旷,但密闭的空间里,踩着脚下的木板时,马修在听力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再次在脑中构建出了相对完整的外界模型。
“雷德·莫瑞先生无疑是立场正派的人,虽说他曾加入过被告奥尔登·菲斯克领导的犯罪集团,但他的目的,我们已经能通过被他救下的人得知。”
检方今天出庭的是一位女士,她的声音十分沉稳,并且正直。
马修曾无数次出现在法庭里,以律师的身份,或者偶尔以被告的身份。像这种坐在证人席位上,面朝当事人的情况,倒是没有发生过。
那位女士继续说着目前的情况。
“作为犯罪集团中被重视的一员,雷德·莫瑞先生得以见到首领,”她看向雷德·莫瑞,“您能说一下您在奥尔登·菲斯克被捕那晚做过的事吗?”
“当然,”马修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的,“组织的首领联络我,说他会约合作伙伴见面,希望我能在他的那次约见里打一场格斗比赛,并且希望我在格斗比赛里获胜,我按他说的做了。”
“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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