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丨枭本身。”
当某人身居高位,他甚至不需要动用手里的权力、只稍微暗示两句,底下的人便会主动见机行事,打开一条宽敞便捷的通道。
接着,他坐等底下那帮小弟替他大肆敛财就好。
而且,那人的行动小心而隐蔽,根本没有弄脏自己的手,就算抓到他,也没有任何能够定罪的证据。
如果说之前那个贝特朗是至少做出了具体犯罪行为,那么这次的毒丨枭,很可能直到整个犯罪团伙全部剿灭,都始终从容淡定,不会现身。
在他心里,那些犯罪团伙也不过是替他收钱的耗材罢了,没了就再换一批。
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即使能够抓到,以现有的法律制度,也没办法定他的罪。
“而且,底下的人会不会把他供出来都不好说。”
兰波放在桌上的双手交叠着抵在唇下,显然相当苦恼,又有点无可奈何。
全依规矩与法律来行事也有不好的地方——例如总有恶人能钻空子,逃避制裁。
魏尔伦看着兰波格外烦恼的模样,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开口。
“假使法律做不到制裁,那就用私刑来审判吧。”
兰波讶然抬头,撞进那双坚定而平静的浅色鸢眸深处。
“我去杀了他。”
魏尔伦淡淡道。
…………
马格特地区,一栋被轰塌小半边的旧楼区。
“今天收成不错,果然还是要靠时间来体现药的价值嘛!”
藏在地下室里的男人坐在最深处的主位,面前的桌上和地上都散着摞成山的纸丨钞,有新有旧、有零有整,全是靠贩丨毒赚来的巨大收益。
“是啊是啊,还是这里好,贫民区那边都挖不出多少钱了,只能让他们卖点东西……”
有好几个人正手速飞快地点钞,边笑容满面地恭维他们的头目。
他们需要尽快将这些收上来的钱算清数额,一部分用作奖励与接下来的投资,一部分装在箱子里让车运走。
这种生意来钱太快,他们兴奋得双手都轻微发抖,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亢奋情绪里。
因此,没人听见外面响起的轻微动静,类似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噗通。
直到最明显的这声动静隔着门传来,那个用枪口给自己后背挠痒痒的男人才不耐烦挥了挥手。
“别站着岗就给我嗑丨药了,去个人,把他扇醒,再打断一只手。”
“不必这么麻烦。”
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声音轻而柔和,在缓慢打开的那扇门外,正站在一位身穿纯黑西装裤、马甲与衬衫,肩头却披着件白色西装外套的金发青年。
今夜的月色皎洁,足以勾勒出那颀长高挑的身材,举手投足都显出别具一格的独特魅力。
然而,他戴着一顶黑色矮礼帽,令短檐下的那双眼眸藏进阴影深处,自这边冷冰冰地望过来。
“……你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没有急着开枪,而是谨慎的问道。
哪怕只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对方那身纯手工定制的西装面料昂贵、价值不菲,绝对是个大人物。
“来杀你的。”
对方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并从怀里拿出一根白桦树枝雕刻成的十字架。
比起那身昂贵精致的衣服,他手中的那个十字架非常粗糙,没有任何艺术性可言。
外面的人已经都杀光了,只剩下坐在这间房里的几位。
“不过,也不会很快让你死去,我还需要从你这里拷问出一点信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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