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耳边这么喊过,感觉很熟悉。”
“如果你觉得熟悉,那就叫这个名字吧。”
魏尔伦没有坚持要给他起新名字。
“医生说你在那场灾难里失去了记忆,或许这个确实是你曾经的名字也说不定。”
“好。”
就这样定下自己名字的中原中也乖乖点头,捧起巧克力的那双手摸索了会,尝试将那层金箔纸扣开。
扎在静脉里的针连带输液管被带着一起晃动,被医生连忙按住那只胳膊,拔掉针头。
反正这小孩已经醒了,让他正常吃饭摄入营养就行。
中原中也被按住手也没有挣扎,等针被拔出去后,又开始慢慢扣那层金箔纸,好像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也可能是饿的。
这种主动性对他来说是好事,魏尔伦和兰波便没有帮忙,而是看着中原中也自己剥开锡纸,将巧克力球举到眼前观察一会,塞进口中。
“喜欢。”
他的眼睛一亮。
魏尔伦便又给了他更多,两只手捧不下,就特意放进衣服外套的口袋里。
用潜水艇成功撤离后,中原中也身上那件实验用的合成树脂外衣就被换成了普通的衣服——外套还有两个大口袋,足够装下所有的巧克力和糖果。
中原中也很高兴,又拆开另一个被包起来的糖果。
和刚才的金箔纸不同,这次的糖纸会发出哗啦啦响声,灯光下会闪出五颜六色的光泽,让他又好奇看了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糖果吃掉。
“这个也喜欢。”
亮晶晶的钴蓝色眼瞳睁得又大又圆,是相当纯粹的开心。
“哎呀……”
看见这一幕的克莱芙捧起脸,简直要从心口溢出满满的母爱关怀。
“好可爱哦,怎么会这么可爱,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这就去给你买……”
话说回来,魏尔伦和中也的情况一致,岂不是侧面说明刚被兰波带回来的少年魏尔伦反应也是这么可爱?
好可惜她没能亲眼见到,都怪兰波那时候藏得太严实了…!
坐在床上的中原中也摇头,又继续拆手上的巧克力金箔纸。
他喜欢吃这个。
“让他先吃巧克力也没关系,”魏尔伦轻声道,“我记得我当时见到的第一样食物,应该是兰波喝的葡萄酒……”
“?!”克莱芙大惊失色的扭头看他,“你喝了?”
“没有,兰波说那瓶酒很难喝,让我别喝,”魏尔伦露出笑意,“虽然我后来喝的也不是很好喝。”
克莱芙“噫”了声,好奇说道,“兰波应该不至于喝不出葡萄酒的好坏,他以前还挺常喝酒的。”
魏尔伦点头,“兰波现在也喜欢在用餐时喝一些,但给我倒的是无酒精葡萄汁,很好喝。”
一直旁听的兰波唇角也弯出浅淡的弧度,似乎想起了当初刚捡到魏尔伦的时候。
“是保罗不喜欢葡萄酒里那股偏辛辣和涩的味道。也他幸好不喜欢,他的身体对化学成分太敏感了,没办法接受大量的酒精。”
不过,那时的他可没有克莱芙这么放松,心底始终带着预言应验后随之而来的,某种不为人知的惊愕、焦虑与更加冷酷的决心。
或许也正是如此,才让他会不自觉对魏尔伦投入更多的精力,从而换来如今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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