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
魏尔伦喊了声他的名字,在那双略迷蒙的金眸望过来时,问出一直很想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关于他一直没能学会的那门语言。
“你之前送我的狗牌……上面用库什图语写的最后两行字,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
第66章
那两行字……
兰波似乎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 才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那是伪装成雇佣兵去中东地区出任务的时候了,当时魏尔伦被那支佣兵小队里的人嘲讽“不如给他戴块狗牌”,结果他在逛附近小镇时, 真的找兰波要了一块。
唯一遗憾是兰波在请人打造那块铜制的狗牌时,用的是库什图语……那一串小蝌蚪似的字符又小又挤、密密麻麻,魏尔伦完全看不明白。
它也不像英文单词那样能很方便的用辞典进行索引,勉强翻译个大概意思。
当然,魏尔伦也努力尝试学习这门语言,去旧书店淘了两本书回来认真翻阅。
可他平时就还有其它大量的训练,出任务时又不可能把书也带着;再后来成为兰波的直属副手, 要学的东西就变得更多了。
魏尔伦好不容易抽空记下来的几个库什图语单词,转眼又忘了个干净。
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他也没能翻译出那两行字究竟是什么内容。
但是……
魏尔伦偷偷这么想着, 但又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味道——亦如他知道自己正在被兰波偏爱着,没有上限。
那时的兰波对他很严格,希望他能自己翻译出那两行字, 不等于现在的兰波也对他很严格。
再叠加此刻醉酒的状态,万一兰波愿意直接告诉他答案呢?
魏尔伦期待盯着正陷入回忆的兰波, 眼睛一眨不眨。
“啊……那个。”
过了会,兰波终于慢慢的、咬着温吞的笑音出声,“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查字典翻译出来了,原来还没有吗?”
“……没有。”
魏尔伦老老实实承认, “只勉强认出了几个单词,但拼不成句子。”
兰波又笑了声,低低的,带着红酒的醇酿香气。
司机很是尽职尽责地安静开车,假装自己是个听不见客人讲话的聋子。
“你有将那枚狗牌带在身边了吗?”
兰波又问道, 而魏尔伦抬手便将它从衬衫的衣领下摸到那根金属链,将它从脖颈上摘下来,交到兰波手里。
自从成为兰波的副手后,魏尔伦便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任务了,又将它重新戴回身上——被衬衫挡得严实,没人发现。
如今,那几行刻上去的字母已经被磨得有些模糊,凸起的表面十分光滑。
兰波接过那枚温热的铜牌,拇指慢慢摩挲过那几行字。
第一行是魏尔伦当时的假名。
第二行是医生给魏尔伦检查身体时确认的血型。
第三行和第四行……
“这是一件我并不能确定的事情,但如果你坚持要听,我也不会瞒你。”
兰波低声开口,车窗外的路灯划过那双暗金的眸底,掠出一道道模糊的流光,好似拖出漂亮尾焰的彗星。
“我要听。”
魏尔伦毫不迟疑回道。
“……等我们回去,我就告诉你。”
兰波转过头,在不算明亮的这片车内空间安静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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