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几次太过恶劣了般,这次的动作温柔而缓慢,却依然轻易便令怀里这具躯体的呼吸加重,喉结滚动,体温也开始迅速攀升。
酒精的效果也变得明显,魏尔伦的身体紧绷,每次吞咽都仿佛能闻到葡萄香气,大脑有点晕眩,分不清到底是身体传来的刺激,抑或被刻意搅乱的思维……
“唔…!”
在一次刻意加重的摩挲中,魏尔伦那劲瘦的腰身承受不住得弓起,整个人紧贴在兰波怀里,双手也无意识去捉那只手腕,却被兰波用另一只手轻轻挡开。
“说好的,我没有限制你。”
兰波确实做到了他的承诺,全程都放开对魏尔伦的管制,既没有“让他忍耐一下”,也没有用物理手段强制制止。
但随着对方的动作,魏尔伦反而发出了愈发急促的抽气声,缓慢眨动的鸢眸雾蒙蒙的,被火焰晃出漂亮的难耐水光。
“不、不行…做不到。”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连脑袋也往后仰,逃避苦闷似的蹭在兰波颈窝处,金与黑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像编入黑夜的金砂。
地毯上的深色水渍在一点一滴地逐渐扩散,香甜的酒气更浓郁了,几乎要从魏尔伦的身体里逸散开来。
那双压暗的金眸始终柔和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灵巧而亲昵,却将魏尔伦逐渐推向极限,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早已绷紧——却只到这里为止。
再又一次失败后,魏尔伦发出格外明显的一声哽咽,金发也随着脑袋的低垂而滑落至眼前,无数末梢始终在空中轻微颤动。
他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要,声音……”
之前的铃铛,不,那不重要……是想要听见兰波的那句话……
“努力一下,”兰波贴着他耳边轻声道,“做到不用声音也可以。”
他都特意先喂了一口红酒,就是想反向训练魏尔伦,让他不会再依赖其它的声音才能解脱。
关于铃铛的游戏玩了好几天,魏尔伦的身体已经被养出不受他意愿的条件反射,连带什么时候说了算都只能交由兰波掌控。
兰波在试着将他的影响抹消掉。
但很显然失败了,他的技巧并没有问题,魏尔伦却只能一次接一次地被强迫濒临极限,又一次接一次苦闷而狼狈的退了回来。
那根弦就这么绷紧在他心底,必须要得到对方的许可才行。
“兰、兰波……”
“我们再试一下。”
听见兰波的再次拒绝,魏尔伦挣扎似的在他怀里转过头来;他的鬓发连带面颊都湿漉漉的覆着层薄汗,仅剩下用那双眼角被逼红的鸢眸瞪着对方的力气。
他以前想……的时候,兰波偏总说要他忍耐一下;现在他没办法自己做到了,对方反而总要他再试试……!
这和要他再忍耐一下有什么区别…!
魏尔伦整个人都烫得厉害,莹亮的丝线黏连在张开的五指间,坠在空中半滴不滴;兰波的每一次动作,纵使再如何缓慢都会令身体随之僵硬,片刻后又好似终于汲取到能够救命的氧气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但兰波想要看到的结果,始终没有发生。
倒是那一点点响起的水声,愈发明显。
“兰、兰波……不行,已经……”
在他又尝试了一次后,魏尔伦终于再次发出声压抑的抽泣,整个人都跪不住得朝后倒,被后者稳稳接住。
兰波在接稳这具近乎脱力的身躯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可以,我准许了。”
“……!!”
伴随这句恩赐般话语响起的,是魏尔伦下意识绷紧的身体,以及因那份骤然降临的极乐而微微颤动的鸢色瞳眸——连呜咽都慢了几秒才发出,闷闷蹭在兰波的肩头。
而在那只松开的掌心里,已毫无意外地溅上更多的液体,裹挟着葡萄果酒的馥郁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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