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雪一怔,隐约想起谢殊让他给一张纸按手印,但这段记忆太模糊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原来竟然是真的:“那张纸是婚书?”
谢殊将婚书取了出来,绮雪眯着眼睛凑近过去,终于能看清上面的文字,匆匆看完之后,他气得将婚书揉成一团,丢在了谢殊身上。
“我才不认这封婚书!”
他怒气冲冲地对谢殊说:“这分明是你用坑蒙拐骗的手段骗来的,我那时根本不清楚纸上的内容,就被你拎起来按了印子,你要我怎么认?你就不觉得你自己很下流吗!”
谢殊点了点婚书,将它恢复平整,收入袖里乾坤:“是你亲口承诺你会答应任何要求,事到如今你又要反悔?”
绮雪凶巴巴地瞪着他:“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你骗人在先,你要赖到我头上吗?我——”
他还没有说完,谢殊就抱住了他,吻住了他的双唇。
“你……”
如今的绮雪根本就承受不了谢殊的亲近,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就足以叫他泪眼朦胧地软倒在谢殊怀里。
谢殊垂眸望着他:“婚书已成,你没有反悔的机会。”
绮雪不说话了,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聆听着他的心跳,突然就不想和谢殊争论了。
因为他们的争论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不可能成为谢殊的妻子。
他已经下定决心,用自己来换取陛下的身体彻底康复,他会成为圣君的神妻,哪怕和谢殊是天定姻缘又如何呢,就算他对谢殊心怀情意,也终究比不过他对陛下的爱,没有人可以和陛下相提并论。
既然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那偶尔顺从谢殊一回又有何妨呢?他都快走了,也就没有必要和谢殊对着干了。
这样想着,绮雪不由自主地感到难过起来,抬手抚过谢殊的脸,主动亲了亲谢殊的唇。
“……”谢殊身形微滞,目光落在绮雪的脸上,“你是什么意思?”
绮雪的手指划过他的银发:“你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亲我?”
谢殊攥住他的手指:“想求我不要分开你和贺兰寂?”
“不是……”绮雪轻柔地说,“你是我的情郎,亲你就亲你,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
他扬起脸,又亲了亲谢殊的唇角,谢殊猛地扣住他的后腰,五指收紧,将腰间的布料攥得全是褶皱。
绮雪没想到他们都有过这么多回的肌肤之亲了,只是一个浅浅的吻,竟然也能让谢殊如此激动,不由得僵住了身体,害怕谢殊龙性大发,会把他按在玉车里来上一回。
可出乎意料,谢殊什么都没做,只是很轻地回吻了绮雪。
这个吻不含任何欲。望,却让绮雪莫名地脸红了,忍不住悄悄抱住谢殊,心满意足地蜷在对方温暖的怀抱里。
谢殊在他的耳畔低语:“我爱你,绮雪。”
玉车行驶到皇宫,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宫中人人都认得谢殊的车驾,凡是玉车所到之处,宫人纷纷跪了下来,向玉车行大礼。
玉车在贺兰寂的长乐宫前停了下来。
绮雪撩开车帘,模糊地看到长乐宫的玉阶上坐着一道人影。
玉阶两侧皆有重兵把守,这个人坐在玉阶中央,显得有些突兀。
他身披银甲,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绮雪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尽管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很快就认出了这道熟悉的身影,是卫淮。
七郎怎么坐在这里?他是在守着陛下吗?
许久不曾见到卫淮,绮雪当然也想念他,立刻朝窗外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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