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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十几天前的了，快过期了。
乔知宁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做个好人出言提醒一下，于是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称呼，清清嗓子后说道：“那个，叔叔。”
男人一愣，缓缓扭头垂眸看向他，眼底有着淡淡的疑问。
“放在柜台第一排的牛奶一般日期都不太好，要买新鲜的，最好拿最里面的。”乔知宁像教小孩似的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见人没有反应，他干脆自己伸手拿了一袋里面的递了过去，又把男人手里那袋快过期的接了过来，“您看，您刚刚手上这袋还有两天就过期了。”
拿放牛奶的空隙，两人指尖短暂地相触，莫名产生了一星转瞬即逝的静电。
男人一颤，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视线从牛奶上移开，落在了眼前这个漂亮少年的脸上，沉声吐出意味不明的两个字：“是么。”
“嗯嗯。”乔知宁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叔叔的声音还挺醇厚好听的，一边继续散发自己善意的提醒，“但是没关系，年纪上来了眼神不好也很正常，您下次出来买东西的时候可以戴一副眼镜，或者问旁边的人也行。”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最终吐出一口浊气，“好，谢谢你的提醒。”
好心人·乔知宁心满意足地绽开了一个明媚的微笑，道：“不客气！”然后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男人看着那道俏皮清瘦的背影，眸底的颜色愈发晦暗，刚刚相触过的指尖隐隐有发烫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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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边缘，英俊的男人手心捧着一袋冰牛奶，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一个穿着便装的副手快步上前，用极低的声音汇报道：“霍总，事情都办好了，方家那边参与过策划这次事件的人已经都被带走，保镖和打手也准备就绪，都在汀兰会馆候着了。”
“嗯。”霍丞点头算是示意，摘下口罩，露出优越的凌厉俊朗的五官，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微微开合，“等工程师拿到证据，就通知技术部把东西发给招标部门。”
“是，您放心，我这边都协调好了。”副手顿了顿，视线落在霍丞的手上，欲言又止道，“呃，您手上拿着的这是……”
“牛奶，看不出来？”霍丞眼睛眯成一条缝，语调轻快。
副手感到了一丝违和，心道，原来自家总裁是口渴了吗，于是问道：“那需要我帮您拿去买单吗？”
霍丞将冰牛奶攥进自己手里，像是贪恋般不愿放手，沉声拒绝了：“不需要，你备车吧。”
“……是。”副手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自家总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去取车了。
总裁心，海底针啊。那不是他能看穿的。
人走后，霍丞吐出一口浊气，尽力平复此刻起伏躁动的呼吸。
他的皮肤饥渴症愈发严重了。
往日里，他惯用触碰冰镇制品来给自己强制降温，即使是在不常住的公寓内也会摆满一整个冰柜的冰块。倒也控制得很好。
要不是方家那个老狐狸派人设计陷害他，给他下药，趁他发病的时候安排了小男生在商会的床上等他，还架了一桌子的摄像设备，他不会失态，也不会这么严重。
虽然当即便把人掀开了，但他那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也达到了峰值。
生理性的渴求和心理的排斥交织在一起，生出一种病态扭曲的不耐。
他原本只是想在这儿的冰柜前，给自己降降温，缓解一下症状，却没曾想方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会将这袋牛奶递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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