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宫忱摇了摇头,道,“改日我会差人送谢礼回去的。”
“你这……有必要吗?我觉得,段夫人真的挺关心你的,你也躲了她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坦然接受她的好意吗?”
“她的好意,是真是假,我分不清。分不清的,我就不要。”
“你就是犟,”柯岁忍不住道,“你若是因为当年她瞒着你血缘的事,那我现在告诉你,当年我也知道这事,我也瞒你了,你难道也要和我生疏吗?”
“…………”
“柯元真,”宫忱叫了他一声,随手将剩余的柴木丢进火里,抬头,“你是要我现在找你算账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俩刚认识时,你到处找人试药,其实暗地里,也是在给段钦找血脉相容之人,你会不清楚我和段家没有血缘关系?”
“………靠?”柯岁不可置信地瞪眼,“你一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没来跟我闹?”
“我跟你闹什么,你救过我的命,”宫忱偏过头,又咳嗽了两声,回来吸了吸鼻子,无奈道,“这世上谁接近我都可能是别有用心,但你怎么可能?”
柯岁的表情顿时难以形容,觑了他一眼:“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值得信任?”
宫忱啧了声,没说什么,只是从床边摸索一番,找出一个玉瓶,扔给他:“哝,这个月的心头血,本来要寄给你的,既然你来了,就自己带走吧。”
“还有,”他走了几步,又从桌底摸出一个精致的袖珍布包,用两根手指捏着一点儿边角,放到柯岁手上,“这个也给你……呃,别打开,是玄冰针,你回去再看吧。”
“给我送针,也是难为你了,”柯岁扯了扯嘴角,无奈道,“你知道我用你的心头血来干什么吗?”
“研制治疗心疾的药,或者用来试药之类的?总之,对你有用就好吧。”
宫忱不是很懂医术,但自从柯岁向他要过一次自己的心头血后,每月都会主动寄去一瓶。
柯岁“嗯”了一声,握紧:“多谢。”
白雾升腾,账内氤氲着淡淡的药味,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药煮好了,宫忱刚端起欲喝,突然间一股冷风倒灌进账内。
“轰隆——”
与此同时,雷鸣般的炸响涌入耳内。
“哗啦”,药碗失手砸在地面上,褐色的药液溅起,还未落地,一转眼,宫忱人已经冲出了营帐。
抬头望去,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远处高耸入云的青碑顶部,似乎遭受了格外强烈的冲击,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阙口,碎石滚滚落下,齑粉如瀑。
一股接着一股的“阴云”从阙口中大片涌出,寒风猎猎,扬起宫忱冰凉的发丝。
他的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暗地里守了一月的云青碑,在他设下严密布防的结界里,依旧无法阻挡地迎来破裂。无形中仿佛有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将他所有的手段都瞧在眼里,又在他视线不可及的后背,给了他致命一击。
“全体守碑人,”
没有时间让人思考,宫忱沉重的声音通过传音响彻在每一个守碑人的耳中。
“全力捍卫碑界,立刻——”
话音刚落,成百上千的灵力光束从四面八方亮起,纷纷注入云青碑外的防护结界里,暂时阻止了“阴云”的扩散。
“首领!”不一会,迟秋焦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了起来,“你在哪?”
“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
“不,你别过来。”迟秋更急了,压低了声音道,“你快走,有人说,云青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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