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温和,“果然,你还活着。对了,你娘身体还好吗,我好多年没见她了。”
“你不知道吗?”宁箫看他此刻的神情不似作伪,拧眉道,“她死了。”
宫忱微怔。
“岚城出事那天就死了。”
“你还没看出我是谁吗?”宁箫的视线落在他的脖颈上,微微一凝,“罢了,与其问你,我不如自己去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她五指在宫忱面前摊开,那掌心里画着繁复花纹,花蕊暗红邪异,仿佛吸食了血肉而生长出来,渐渐抽条,轻轻探进宫忱的灵台。
紧接着,硬生生将什么从里面慢慢抽出来——她这是要强行取出宫忱的记忆。
“等下,”宫忱自知无力阻止,只能出口相劝,“你若非要看,不需要用这种自损的邪法子,我给你看就是了。”
“你为什么……”
“我问心无愧。”
宁箫沉默地看着他,半晌,收了掌心那朵邪花,深吸了一口气:“那你——”
话音未落,宫忱另一只手已然来到她脖颈后面,用力一劈!宁箫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猝不及防,神情错愕地倒了下去。
宫忱接住她,把她放在床上,一瘸一拐地下床,路过木桌摸走一柄短刀,盯着囚室大门上的锁链,先是晃动两下,声响发出后,门外并无问话声传来,说明只有宁箫在此守着自己。
这锁链也不知是和何材质,他试着用刀砍了两下,竟然连一丝刀痕都没留下。
也难怪白王如此放心,三根锁魂钉在身上,凭他现在的力量,就算搞定了宁箫,也搞不定这门锁,更没办法从鬼界跑回人间。
真的,没办法吗?
宫忱攥紧了手中的刀柄。
——
一刻钟后,宁箫从昏厥中醒来,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她咬着牙,看向卑鄙的持刀之人:“这就是你说的,问、心、无、愧?”
宫忱脸色苍白,冲她微微一笑:“至少无愧于你。”
“是我治好你的,你恩将仇报。”宁箫后脖颈现在还疼,瞪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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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可以先捅你一刀再治好你,你会感恩于我吗?”
“可你的伤又不是我……”
“我们见过,你刚才提醒我了,”宫忱打断她,刀背拍了拍她的脸,凉声道,“小丫头,不久前在岚城,就是你捅了我脖子一刀,我还没找你算账吧?”
“你害死我全家在先。”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还有,你娘死了,我也很难过。”
宁箫冷哼一声:“口说无凭,给我看你的记忆。”
“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干嘛都喜欢看别人的记忆呢,”宫忱歪了歪头,神色恹恹,“不觉得有点无理取闹吗?”
“我可以想办法放你出去。”宁箫笃定他会动摇,“这个条件如何?”
“嗯,想办法?就是说你还没有办法?你说你一个活人小丫头,修为不高,却被派来看守我这凶尸,奇怪不奇怪?我怎么感觉,白王不止是在关着我,也在关着你呢?”
“所以你要怎么放我出去?”
“…………”
宁箫被说中了,脸色一点点涨红,开始不吭声了。
“算了吧,还是我带你出去吧。”
“够了不要说了,我知道我什么筹码也没有……”她有点儿自暴自弃地说,忽地噎了一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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