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的,孤零零地挂在那具肉身脖颈上、焦黑一片的手臂。
凌厉的剑锋先来一步,砍断了他的那条手臂,同时划开了白王脸上的面具。
咔嚓。
徐赐安这时才携剑来到他的身后,手中长剑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直直朝白王的脖颈劈去。
噗呲。
白王刚转身,头颅便斜飞出去,一线暗沉的血溅在徐赐安雪白的一面剑刃上,被徐赐安挥开,脸上冷漠的杀意刺入白王的瞳孔中。
“我也一样。”他这时才把方才没说出口的话吐了出来。
——我在天泠山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这个疯子。
——我也一样。
“是吗?”
飞出的头颅被白王的手砰的一声抓住,提在身前,讽刺的目光和徐赐安对视的那一刻,面具从脸上滑落,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嘴角诡异地勾起了一丝笑容,“可惜——”
“你,上,当,了。”
徐赐安瞳孔骤缩。
这个人是,这个人竟然是………
下一瞬,白王的分身便消散在了徐赐安眼前。
不好!徐赐安心中大震,但来不及平复,低头望向宫忱,在发现他同样掀开了白王的面具后,俯冲而下。
——
啪嗒一声。
宫忱手中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和面对徐赐安时的反应不同,白王几乎是瞬间又在脸上凝出一副新的白面。
然后他问宫忱:“你看到了吗?”
宫忱没听到似的,像弄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下意识低头去捡那面具。
白王被他的反应激怒了,猛然提起他的衣领,再问:“我问你看到了吗?”
宫忱手中抓着满是裂缝的破面具,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脖颈暴露在了白王面前,又或者是下意识觉得眼前的人不会掐住自己的脖颈。
他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白王,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无比惨白。
“看来是看到了。”
白王于是明白了什么,短促地笑了一声,不一会儿,主动将新面摘下。
“也好,这副面具我早就戴累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再向你隐瞒的必要。”
“你刚才说有问题要问我,不嫌弃的话,去我的地盘上聊聊?”
与此同时,他的脚下出现一片影子,黑黢黢的,像泥潭一样,脏污的黑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和宫忱拽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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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忱!你别犯傻!”徐赐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他不是柯元真!”
柯,元,真。
听到这三个字,宫忱头皮发麻,像是才回过神来,想要脱身,却被一根细长的针尖抵住了喉咙。
“都、别、动。”
针尖淬满毒液,闪着幽幽蓝光。
“不,”宫忱身体微微一颤,嘴唇禁不住地发抖,不知是因为骨子里的恐惧,还是因为他明确地意识到了——
“他就是,柯元真。”
所以他才会用宫忱最束手无策的东西制住宫忱。
天泠山那次是。
现在也是。
从前,一根针就能让宫忱两腿发战。
如今,面具下的一张脸就能让宫忱遍体生寒,像掉进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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