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闻人絮弃权了?”
“他是不得不弃权的。”宫忱把鞋给徐赐安穿上,淡淡道。
“闻人家出了个天纵奇才,却不知道好好呵护,为了赢,试图下药控制他——那种药,是被燧光阁严禁服用的。”
恰好那天闻人絮和宫忱约好交流术法,宫忱过来找他,及时阻止了此事。
“可惜,除了明着来,他们暗地里还在闻人絮的饭食里放了药。”
“我不想胜之不武,建议推迟我和他最终的比试,他却拒绝了。”
——
“宫大哥,论术法,你我分不出胜负,但论如何在群狼环伺的环境里生存,我还是不如你。”
彼时,年方十八的闻人絮脸色苍白,眼中却是藏不住的锐利锋芒。
“我未必要战胜你,但我一定要战胜家族的束缚,和肮脏的人心。”
“他们想让我赢,我偏不。”
“等闻人絮不再是闻人家的闻人絮时,我一定会再找你比试的。”
——
“看来,”宫忱轻轻一笑,由衷地为他高兴,“他现在已经摆脱闻人家了。”
“时间还早,一会我们先出去逛逛,然后晚上再看烟花?”
徐赐安沉默了会,问:“你不去吗?”
“我肯定去啊。”宫忱失笑。
“不是,”徐赐安眉头蹙起,“选拔明天就开始了,你不去吗?”
宫忱笑容没变:“不去——好了,鞋子还合脚吗?”
只穿了一只鞋,徐赐安起来,心不在焉地单脚蹦了两步:“可以。”
回过头,宫忱正紧紧地盯着他,面具下的眼睛竟然一点点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徐赐安愣了下,又蹦回到宫忱面前。
“明明就很疼。”宫忱偏开脸。
“什……”
徐赐安噎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单脚蹦的,当即把受伤的那只脚用力踩在地上,面不改色道,“没有骗你,真的不疼。”
也不知道宫忱看没看出真假,反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徐赐安,脚抬起来。”
徐赐安既不心虚,又不怕疼,硬是没动,撩起眼皮子:“没大没小。”
宫忱微眯起眼睛。
下一秒,他手臂往前一弯,猝然将徐赐安拦腰扛在了肩上。
十七岁少年的腰身,已经刚劲有力,但依然让宫忱觉得细瘦柔软。
“你闹什么,宫………!”
身体腾空的刹那,徐赐安咬住牙关,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宫忱的名字。
宫忱不吭声,直直往外走去。
这一下,引得数位病友将目光齐唰唰投来,又喀嚓嚓聊上了。
“这谁家的家仆,真是野蛮。”
“不过他可太高了,刚才还蹲在那里,突然站起来吓了我一跳。”
“长得高有什么用,不听主子的话,回去少不得被教训一顿。”
“瞧瞧,那小公子耳朵都气红了。”
吵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半边身体倒过来的原因,徐赐安脸颊开始发热。
他下巴磕在宫忱硬邦邦的后背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下去,而是扯了扯宫忱背上的衣服,压低声音:“下巴疼。”
“我看师兄挺能忍的,这点疼,应该不算什么吧?”宫忱话是这么说,后背还是放松了些,没那么硌人了。
可这是什么态度?
徐赐安不乐意哄着他了,面无表情地承认:“我脚疼死了,行了吧。”
“既然如此,就更应该少走路才是,姑且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