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回去。
宫忱侧着脸,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瞳孔极深,眼角微红。
“你是说,你喜欢这样吗?”他声音嘶哑地问徐赐安,“很喜欢?”
徐赐安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搂紧了他的脖子,抿了下唇,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太快了。”
“嗯?”
“再来一次。”
这一次,是徐赐安闭着眼,气息有些散乱地凑了过去。
十七岁的徐赐安不会亲人的。
但他的嘴唇很柔软。
宫忱被这生涩的触碰惹得心神荡漾,却只是轻轻地回应着,忍耐着,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十七岁的师兄。
还太小了。
“好了。”
稍后,他难耐地偏开头,带走了洒在徐赐安脸颊上微凉又沉重的呼吸:“先去买鞋。”
他碰了碰徐赐安有点冰凉的脚,用温暖的灵力覆住。
“你不生我的气吗?”
徐赐安不自在地蜷了蜷脚趾,想起宫忱能看见,便立马一动不动。
生气?宫忱不知道要怎么对这样的徐赐安生气。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宫忱边走边道。
“什么事?”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努力对彼此坦诚,不要再相互隐瞒。”
徐赐安怔了怔:“无论我问什么,你都会对我坦诚吗?”
“嗯,前提是你也得做到。”
“好。”
徐赐安答应得比宫忱想象中要快,抿了抿唇道:“那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宫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既然是他提出来的,他必须以身作则:“你问。”
徐赐安手指划过宫忱的下颌,慢慢往上,停在了一个位置。
“这个吻痕,是谁亲的?”
如今才想起来面具已经摘了的宫忱瞬间踉跄了一步:“…………”
——
这痕迹自然是宫忱在万鬼地狱里遇见的金鬼留下的。
虽说没有它的帮助,宫忱不可能这么快就抵达凤鸣城。
但它向他强制索取的报酬,实在是太无赖了。
与其说是宫忱被它偷亲了一下,倒不如说,是它身上的地狱火烫了宫忱的脸颊,烙下一个疤痕。
金红色的,显眼极了。
“除了我,你也让别人亲了吗?”
徐赐安凝视着这里。
宫忱哪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末了还小心翼翼道:“那家伙太快了,我躲不掉,我也不想的。”
“疼不疼?”
听到徐赐安这么问,宫忱才稍宽了心:“不疼。”
徐赐安这才真正将手放到那痕迹上,碰了一下,眼眸微闪。
“不能弄掉吗?”
“我试过了,”宫忱干巴巴道,“上面好像残留了一股强势的血脉印记,我蹭掉了一层皮也没用,除非让印记的主人收回去。”
“蹭掉了一层皮?”徐赐安声音提高,竟比一开始还要凶,“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是你说的,我的身体是你的,当然得为你守身如玉。”
“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你以后会说的。”
徐赐安不信:“我不是那种人。”
“哈哈。”
宫忱笑了两声。
真可爱。
他心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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