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有点儿犹豫。
毕竟,他只认识四岁的宫忱,又不认识二十五岁的宫忱。
要怎么和这个宫忱相处呢?
因为突然被打断了,邱歌没有说出他和宫忱现在的关系,他也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
徐赐安很了解自己,他不喜欢和人虚与委蛇,因而宁愿自己一个人住,也不愿让不喜欢的人照顾自己。
如果有人能在他身边待过一年,那他一定对这个人还算满意。
更何况整整二十一年。
正愁怎么开口,手中的传声符就哗然一亮,自己送上门来。
徐赐安眼睛微微一亮,等了两秒,然后将灵力送了进去。
“师父,我方才忘了问,师兄小时候有什么喜好吗?”
白天听到的声音再次出现,只不过少了冷漠,多了几分紧张。
徐赐安想了想,尝试模仿李南鸢的声音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其实他的拟声学得不是很好,稍微认真听就会发现不对,但宫忱完全没注意到,苦笑道:
“我反省了下,白天我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凶,万一他生我气,明日不想见我怎么办,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徐赐安一愣,说:“我不生气。”
用的是自己的声音,对面猛地反应过来,立时传来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似的。
宫忱扶着树,又吓又喜,竟一下子结巴了:“啊,师、师兄,是你!我不知道是你,我、我是说白天的时候,害你摔了,疼不疼?”
当然很疼,当时动了怒是真的,但现在不生气也是真的。
大概因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徐赐安撑着下巴,不太在乎背后的原因,甚至有点想笑。
原来我还是他的师兄。
这么怕师兄啊?
白天还那么气势汹地威胁他,现在连说话都捋不直了。
没等徐赐安回话,宫忱又扶着被树撞了的额头,颇为懊恼:“不对,你这时候还没拜师,也不认识我,我该怎么喊你。”
“直接叫你赐安,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徐赐安小脸一皱:“什么?”
宫忱一下听出了他的不高兴,连忙道:“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了,等我们熟一点再说。”
“你觉得我们不熟?”
宫忱哑了哑。怎么不熟,都能睡一张床了,但总不能跟小孩子说这些吧,讪讪道:“我们以后会很熟的。”
什么意思?现在不熟?
徐赐安垮了脸,隐隐猜到什么。
“那你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宫忱记得很清楚:“十三年前。”
放屁。
明明是二十一年前。
他果然忘了。
徐赐安牙齿轻轻磨起了颊肉,有点儿想把符卷起来扔出去。
“回想起来,”宫忱不知道他生了气,还不自觉地笑了笑,“那大概是我迄今为止最走运的时候。”
……这是什么话。
算了,不跟他计较。
徐赐安揉了揉耳朵,翻了个身,躺在床上,举起这张符,决定再给宫忱一次机会。
他仰着头说:“你再想想,二十一年前的元宵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的记忆刚好停在那天之前,说不定那天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我想不起来。”徐赐安顿了顿,轻声问他,“你也不记得了吗?”
徐小公子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心想,提示得够明显了吧,记性再差都该想起来了。
对面却沉默了好久。
像个笨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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