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的机会。”
宫忱快要没耳朵听了,挥出一道充沛灵力将左侧滚来的落石击飞,捂著心脏说:“大早上的,说什么呢。”
徐赐安无声地笑了一下,“吃早点了没?”
“没有。”
“包裹里有。”徐赐安说。
“…………”宫忱愣了两秒,猛地从侧窗跳进马车。
方才段钦拿剑砍宫忱时,那包裹跟著遭了好几下,要是里面有糕点,估计也保不住了。
无视车厢内被他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巴的段钦,宫忱找到角落里的包裹,挑开,小心翻了翻。
果然有几块油纸包的金丝红豆糕,只不过已经碎了。
段钦本来都了无生气地躺在一旁,看见他后“唔!”地弹了起来,瞪著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在骂什么。
坐段钦对面的柯岁一脸头疼,扶额道:“你就不能等会再进来么,他刚冷静下来……”
“拿个东西,你继续。”宫忱踩窗轻轻一蹬,又单手翻回车顶。
徐赐安问道:“找到没?”
“嗯。”宫忱低头看著手中的糕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们碎了,心里比刚才听到休书时还要不是滋味。
“师兄,你不是知道吗,我现在的肉身……没必要进食的。”
“又不是没有味觉了,”徐赐安道,“给你了,你就尝尝。”
宫忱一小块一小块地往嘴里放,香甜细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他声音瞬间上扬:“好好吃。”
“喜欢吗?”
“喜欢。”
“既然喜欢,那怎么能说没必要。”徐赐安道。
“师兄……”宫忱喉结微微一滚。
这时,邱歌一掀帘子,委婉道:“公子,夫人刚才传话,桌上的东西,让您务必趁热喝掉。”
“知道了。”徐赐安拧了下眉,只好把桌上的药碗端了起来。
“喝什么啊?”宫忱问。
徐赐安仰头一饮而尽,食指指骨用力压在上唇,缓了几秒才道。
“……绿豆汤。”
宫忱又问:“味道怎么样?”
“微甜。”
宫忱沉默了一会,道:“师兄,你不生我气吗?”
“生什么气?”
“我一直瞒着假死的事情。”
“你先说说,为什么瞒著我?”
“一开始我……并不信你。抱歉,我当时走到了不得不靠假死脱身的地步,除了柯岁,谁也不敢轻信。”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所以打算静观其变,可即便是后来我已明白你不会害我,我也——”
“不敢告诉你。”
宫忱闭了闭眼,“我怕你后悔为我扛了天谴,怕你知道自己对我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我怕………”
“宫忱。”徐赐安忽然打断他,声音清晰得如同就在面前。
“我从不后悔。”
“从不觉得为你做的一切是白费功夫,所以——”
“你别怕,听我说。”
徐赐安的声音或许并不温柔,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一种足以穿透宫忱内心的力量。
“我过去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走的每一步路,不管是深思熟虑,还是不假思索,我都不曾后悔。”
“我不会因为做了而后悔,只会因为没做而后悔。”
“看见你躺在污秽之地的那一刻,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就会走火入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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