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赐安轻嗤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拉住你?”
宫忱屁股往床上一坐:“我都看到了,你被别人拉住了。”
“往哪坐呢,”徐赐安挑了下眉,“不是要睡地上吗?”
“要睡地上的蠢货已经被我赶走了,”宫忱麻溜除了外衣,钻进被褥里,探出脑袋,无辜道,“现在就剩一个给你暖床的俊俏夫君,你要不要?”
“俊俏吗?”徐赐安问。
宫忱垮了脸:“至少可爱吧。”
徐赐安忍不住笑了:“都不要。”
然后俯身抱住宫忱,轻声道,“今晚只跟二十岁的宫忱睡。”
宫忱脸和心都瞬间热了。
两人彼此折腾了一会,总算好好躺在床上了,许是温泉的药效上来,宫忱有了些困意。
“师兄,我打算明天就回邺城,不只是应师姐的事,那边还有几个小家伙,我放心不下。”
徐赐安“嗯”了声:“我明天也要回徐家,等我暂时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就去邺城找你。”
“真的吗,你会来找我?”宫忱勉强把眼皮撑开。
“别高兴得太早,”徐赐安说,“我去邺城,是要把你抓回徐家的。困了就睡,别硬聊。”
“好。”
宫忱完全闭了眼睛,已经困得不行了,下意识蹭着徐赐安的胸膛,小声嘟囔。
“那我保证束手就擒。”
。
邺城。
天还未亮,深蓝色的天幕下,一座荒废了近一年的宅邸,沉默得像一头死去的羚羊,直到少女的声音嘶哑地响起。
“奚何,”她背靠在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下,眼神黯然,“只剩一刻钟,第七日就要结束了。”
“若还是等不到首领的魂魄,就意味着,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
人死后,魂魄会在头七日回家一趟。只是有的人会回到出生的地方,有的人则会回到漂泊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在死者心里,哪里才是家。
身旁,少年背负一柄长剑,即便顶着浓浓的黑眼圈,依旧站得笔直。
他对少女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迟秋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他不回邺城,便在岚城,即便我们没见到,阿佑他们也一定会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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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太冷,她闷闷地咳了几声,把脸埋进披风里。
少顷,腰间的传音符亮了一下。
“迟秋。”是阿佑的声音。
“阿佑?!”迟秋倏地站了起来,风帽滑落,引得旁边的奚何看了过来,“你们见到首领了?”
“没有,”阿佑说,“只剩不到十分钟了,我有点紧张。”
“………”迟秋弹了一下那传声符,本来想骂他,出口却成了沙哑的一声:“我也紧张。”
“世人说他是罪人,要是他一生气,不肯再回一趟人间,该怎么办?”
阿佑沉默了一会,问:“迟秋,我问你,你真的相信他是无辜的吗?”
“什么意思?你不信他?”
“不管我信不信,他已经成了罪人,”阿佑叹了口气,“如今正值新一任守碑人首领遴选,我们若是被人知道还心向着前首领,恐怕………”
“他没罪,”迟秋的声音蓦地沉了下来,一字一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阿佑,再让我听到一次这种话,我定不会饶你。”
“嗯,我以后不说了,”阿佑倒是应得快,顿了顿道,“不过你鼻音这么重,是不是染了风寒?”
“要你管。”迟秋恶狠狠地掐灭传声符上的光芒,情绪翻涌上来,没忍住重咳了两声。
奚何一直看着她,见状立马帮她将披风拢好,帽子压实,然后才用手在她面前比划。
天光一点点亮了起来,能看清他在问:是阿佑吗?他又惹你生气了?
迟秋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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