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赐安的小腿上轻易留下殷红掐痕。
徐赐安似乎是觉得不舒服, 伸了另一条腿去踹他, 却依然被抓住了。
宫忱双臂紧紧箍住了他两条腿,哗一声起身,直直把他像小孩似的抱举了起来。
两人同时浮出了水面。
徐赐安从未被人这样抱过,顿时又惊,又怒, 又羞。
紫光乍现,灵力下意识肆虐而出,似要将整个汤泉一并连坐, 水波晃动,久久不绝。
而宫忱一动不动。
徐赐安还是在关键时刻停下了,暴动的灵力从宫忱的面前收回, 犹如理智回笼。
他不得不撑在宫忱宽阔赤裸的肩上,怒目圆睁, 很生气,也很无奈。
“放开。”
“我不放。”宫忱忽地横开徐赐安的两腿,挤了进去,身形如山岳般巍峨挺拔, 霸占着这方寸之地,目光沉沉地将他的师兄压在光滑的石壁上,“是你要我寸步不离。”
徐赐安倏地攥紧双手, 几乎处在在失控的边缘:“那你就敢什么都不穿地凑上来?”
“这才到哪里?”宫忱指尖在徐赐安大腿附近的布料磨蹭,“你说喜欢我,却不能让我做这种事吗?”
“你总是这么抗拒,藏得严严实实,我怎么才能知道你的心意?”
“就凭你救了我吗?”
宫忱凝视着他:“那你至少也应该告诉我,什么叫拼了命救我吧?你是不是……做什么傻事?”
徐赐安咬牙道:“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宫忱低声重复,忽然嘲弄地笑了一声,冰冷道,“怎么不关我的事?”
“徐赐安,我从来没有要你救过我,更不需要你拼命,你对我做了多余的事,真的让我烦心。”
“………”徐赐安声音气得颤抖起来,“你怎么想,我不在乎。”
“是吗?”温凉的气息靠近了。
“那你哭什么?”宫忱嘴唇贴着他,“你哭什么呢?”
徐赐安目光通红地看着他。
“…………”
宫忱不该看徐赐安这一眼。
这一眼,让他自始自终伪装着的强势、冷漠陡然松动了,开始瓦解。
——他试图阻止。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徐赐安眼睫轻颤着说,“真的不喜欢。”
——但在这个人面前,一切阻挠都成了徒劳。
宫忱就犹如冬日里的一颗被冻得又冷又硬的冰柿子,忽然春风一吹,啪嗒从树上掉了下来。
冰霜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晶莹,映出柿子本身柔软的、温暖的色泽。
“我真是败给你了。”他双手放下徐赐安的腿,转而去抱他,声音哑了,“现在这样呢,你喜欢了吗?”
徐赐安道:“不讨厌。”
宫忱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叹一声:“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可你现在哭得我……没办法去想那些事情了。”
“我不是哭,我是生气。”徐赐安冷冷地纠正。
“气什么呢?”
“本来就是最后一天,”徐赐安道,“你还这么不懂事,要跟我吵。”
宫忱替他擦掉眼角的水珠:“如果你要走了,我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就不生我气了吗?”
徐赐安不吭声。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不喜欢这样。”宫忱轻轻笑了笑,“你总是这样也讨厌,那样也讨厌,虽然很善良,但是也很难亲近。”
“我倒是希望能好好吵一架,这样就能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可谁知道……”
他笑着笑着,声音忽然就嘶哑了,“谁知道,你真的会喜欢我呢?”
“所以你不能怪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五年前我就不走了,我就不会等到变成这副模样才敢伸手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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