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第一,如果我的两个徒弟中任何一个出了问题,十个你都弥补不了他们一根手指头。”
“第二,我听说你想用段家勾结鬼界的证据换我徒弟帮你一个忙,在我看来,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因为自始至终最希望段家遭到报应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像你这样的人,虽然可怜,但也可恨,”她冷冷道,“自己的仇报不了,便到处残害无辜之人。若是再不多一些诚意,就趁早滚蛋,别来祸害我的乖徒儿。”
这一大段话倒豆子似的下来,不仅让应婉面红耳赤,也让宫忱有点不知所措。
到刚才为止,他还一直以为李南鸢只是因为师兄才对应婉这样。
但好像,不止是因为师兄。
也有……替我不平的缘故吗?
“你怎么回事,有人撑腰,”一只手忽然敲了下他的脑袋,“还摆着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师兄,”宫忱喃喃,“就是感觉,好不习惯啊。”
“别矫情,你难道不知道,”李南鸢也严肃道,“做我家儿媳妇,第一件要学的事情是什么?”
儿、儿媳妇。
宫忱脸红了一点,咽了口口水,道:“侍奉公婆?”
“错,是恃宠而骄。”
李南鸢笑骂:“谁要你侍奉啊,你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家伙。”
宫忱愣了:“啊?”
他看向徐赐安,真的很想问一下这是真的吗?
衣领却被拽住,嘴唇猝不及防让什么柔软的东西给碰了碰。
“啊什么啊,”徐赐安漫不经心地点点他的肩膀,“说,知道了。”
宫忱抿着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南鸢,忽然低下头,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知道了。”他轻声说。
第26章
一只手恰时伸来。
啪嗒, 那一滴泪水在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绽开。
指尖微顿,随后继续往前,将宫忱歪斜的衣领微微翻开一点, 是一道约莫二指宽、暗红的鞭疤。
本以为徐赐安会说些什么,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便把衣领摆正盖实。
宫忱松了口气, 刚要抬头, 又感觉那温凉的指尖在自己的眼尾扫了一下,带走残余的湿润。
徐赐安在注视着他。
从眉到唇,往下,一寸一寸。
瞳孔的颜色因为很浅,偏灰, 所以经常让人觉得冷淡,凉薄。
再加上身世优渥,天赋卓绝, 远甩同龄人几条街,传闻都是徐家独子高不可攀、不通人情。
但其实不是的。
徐赐安看到了他的眼泪和伤疤,可是什么都没说, 沉默着,替他全部藏好。
好一会儿, 宫忱才平复心绪,看向应婉,正好捕捉到后者眼中来不及掩盖的情绪。
应婉垂了垂眼睫,语气自然:“我说琼月长老, 反正要签主仆契,不如让我和徐师兄签如何?”
“毕竟做了几年同门,如果是他的话, 日后搭档起来会方便些。”
李南鸢还没说话,一道低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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