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省吃俭用又买了一件,再没穿过那件。
因为太过气愤,他跟段钦吐槽过一次:“穿不了就算了,我买来准备送给师兄的玉佩放在里面,也没有了,着实可恨可恶可耻。”
段钦却骂他血口喷人:“那个师姐是出了名的手巧心细、蕙质兰心,你这话要跟别人说,她那些追求者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宫忱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那件衣服扔给段钦看。
段钦端详好一会,要不是宫忱死也不会碰针,段钦宁愿相信这是宫忱自己缝的。
最后憋出四个字:“传闻有误。”
宫忱放声大笑。
。
这会盯着熟悉的针脚,宫忱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了。
当初给他缝衣服的难道是……
怎怎怎怎怎怎么会呢?
宫忱眉头都要打结了。
可如果不是,丢失的玉佩出现在徐赐安身上又怎么解释?
答案分明呼之欲出,宫忱却迟迟不敢相信。
“今天先这样,”徐赐安顿了顿道,“以后每天缝一处。”
也许是想得过于认真,宫忱竟然没有很害怕,迟缓地点了点头,徐赐安又差他去烧水沐浴,说一会要出门。
他说什么,宫忱都一一点头。
徐赐安皱眉道:“还不去,沐浴也要我来?”
宫忱徐徐地站了起来,往浴房里慢吞吞踱了几步,又忽然回头,在徐赐安不耐烦的眼神里快步走回来,弯下腰。
“你干……”徐赐安刚张口,宫忱便飞快地把手里的饴糖往他嘴里一放。
徐赐安脸颊微鼓,神情错愕。
宫忱看着他,冲他摊开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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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赐安:“……哪里不舒服吗?”
宫忱摇摇头,上下晃了晃手。
徐赐安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偏开头,咬着糖说:“我不跟你一起洗。”
宫忱在心里叹息一声,坚持拉住徐赐安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一放。
徐赐安恼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宫忱摁着他的手不让他拿开。
咚。
徐赐安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宫忱的胸膛。
宫忱被他盯得心脏又是一跳,冲他轻轻一笑,不待徐赐安有所反应,迅速把他的手放开,跑去浴房了。
。
当日下午,宫忱过得很不好。
为什么?
因为徐赐安根本不上钩。
他甚至临时决定不带宫忱出门!
可是为什么啊?
宫忱独自在床上抓狂。
半刻钟前,徐赐安分明是想带宫忱出门的,他找店家买了一身干净衣裳让宫忱穿,给宫忱擦头发,还认真帮他梳好。
他好不容易对宫忱这么温柔,宫忱虽然不太习惯别人帮忙做这些,但都老实站好。
该低脑袋就低脑袋,该抬手臂就抬手臂,任徐赐安摆弄。
可是,徐赐安出门前盯着他看了一会,眉头忽然皱得厉害,兀自变得烦躁不已,原地踱步片刻,丢下一句:“算了,你别出去了。”然后在房内设下防护结界,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宫忱趴在窗边,颇觉自己像等待久出未归夫君的深闺怨妇,在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下,他的闺中密友终于发出了还活着的信号。
“别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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