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谈的学童,学童毕恭毕敬收好,递上一柄新扇。
秦玉展开新扇,头也不回:“值钱的全扒了,剩下的打欠条送去段府。”
。
那边热热闹闹,这边,宫忱被一只手拖着进了一家客栈。
“客官,请问……”
“一间上房。”冷冷地丢下一锭金子,徐赐安继续拖着宫忱上了楼。
砰的一声大门一关。
室内寂静无声。
宫忱抱膝盖,悄悄抬头,瞅了一眼徐赐安。
生气了?
“宫先生,这么大了还走丢哟。”
青瑕从墙壁里钻出来,叉着腰,故作成熟地教训他。
一大一小严厉地看着宫忱。
宫忱心虚地挪开视线,扣着手背上没有愈合的血洞。
他心情奇怪的时候,手指头就喜欢扣点什么,算是恶习。
虽然没有立马去找徐赐安是他的不对,但是人这么多,这么挤,他会走丢也是很正常的。
宫忱扣得指甲缝里都是血,不怎么疼,就是痒痒的。
“您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青瑕和五年前一样,气呼呼地控诉他。
徐赐安一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摸出什么,在桌上摊开。
宫忱余光偷偷瞥去。
这一眼,肝肠寸断目眦欲裂,恨不能立即从客栈的窗户上跳下去,跑回污秽之地,重新爬进棺材里。
寒光闪闪晃了眼——
天杀的,是一排尖尖银针!!!
第5章
知道宫忱恐针的活人不多,统共三个。
第一个是好友柯岁。
宫忱十岁那年,在外流浪高烧昏迷,怎么叫都不醒,怎么喊都不应。
柯岁为保他小命,从父亲那偷来价值连城的镇魂针,刚要扎上穴位。
宫忱忽然睁眼,严肃道:“停。”
柯岁一脸震惊:“你醒了?”
宫忱盯着针,没应。
“奇也怪哉,”柯岁转身收针,琢磨道,“莫非这镇魂针不扎下去也有效用?”
再回头,宫忱又昏死过去。
柯岁恍然:“回光返照!”
便急急捏起针来,再要扎——
宫忱又睁开眼,道:“停。”
柯岁:“………”
思忖片刻。
他左手先在宫忱身上戳戳点点,确认毫无反应,右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针准备刺下——
砰!
宫忱惊恐的一拳砸在柯岁脸上。
柯岁:“…………”
如此反复几次。
宫忱眼皮颤巍巍、上下翻白,被折磨得心神衰弱:“……小柯神医,能不能,不扎针,啊?”
“扎针和去死,你选一个。”
柯岁用布擦了擦鼻血,把他五花大绑后,十根手指夹住八根针,无比慈祥地看着他。
宫忱也无比虔诚地回视:
“我,宫忱。”
“我选去死。”
……
第二个是表弟段钦。
宫忱十二那年,住在段钦隔壁。有一晚段钦在外面不知惹了什么人,回来的时候后背被针扎成了刺猬,他怕丢脸不敢让父母知晓,偷摸进宫忱房间里。
一打开房间,香喷喷油腻腻的脆皮烤鸭味扑鼻而来。
宫忱听见有动静,第一时间把手上的鸭腿肉狼吞塞进了嘴里。
段钦见状咬牙切齿:“好你个宫忱!大夫让你戒荤腥,你竟然大半夜在这偷吃烤鸭,还想不想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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