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三道剑光分别插进三人嘴里。
“太吵了。”
徐赐安一步一步,踩着剑光从坑底走上来,漫不经心地理着在棺材里压得凌乱的衣角,“从现在起,我问谁,谁再说话。”
“大长老是谁?”
他抬眼,看向最左侧的人。
那人呜呜两声,目光恐惧,指了指嘴里的剑光。
“不说?”
见徐赐安却丝毫没有把剑光移出的意思,那人忍着颤抖,一点点蠕动嘴唇,唾液混着血液从嘴角流出:“大长老是……白梅岭的……南宫长老。”
“你们此行为何?”
徐赐安看向另一个人。
“炸、炸掉棺材,”第二个人苦着脸说,“我也是奉命行事,不知道您、您也在棺材里。”
徐赐安又将目光缓缓移向最后一个人。
那人微妙地察觉到了徐赐安眼里的杀意,顿时冷汗涔涔,求饶道:“我、我也什么都能说。”
徐赐安低低笑了笑:“你刚刚说宫忱是狗东西,这话……”
“我听了不是很高兴。”
那人大脑空白一瞬。
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舌头一凉,鲜血涌出……他呜呜几声,两眼一翻,往后晕了过去。
。
另一边,坑底。
宫忱趴在棺沿,努力伸长脖子想听清上面在说什么,未果,又扒上坑坑洼洼的石壁,往上爬了几步。
这下听得清楚了。
唔,白梅岭的南宫长老?
合理。
那老头脾气古怪,一把年纪了喜欢研究炸药,几年前宫忱向他求学,没整明白就算了,还不小心把他宅子整没了,因此结下仇怨。
炸自己棺材这种缺德事,是那老头能做出来的。
宫忱是狗东西?
哈哈哈哈哈,我可去你的吧。
听到徐赐安说“我听了不是很高兴”后,忽然一脚踩空。
哐哐当当一阵响。
最后尸体歪挂棺沿,脚朝上,拱着屁股,一头砸进棺底。
怎么回事。
宫忱把脱臼的下巴拧回去,一脸震惊地摸了摸左边的胸膛。
他刚才……
怎么有种心脏跳了一下的感觉?
第4章
刚费劲地爬起来,整了整头发和衣服,站好——
“宫先生,您还好吗?”
头顶忽然落下一道声音。
这声音乍听清脆稚嫩,语调却又死又沉,活像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孩干巴巴地向你乞讨一般,让人一听心里就不太舒服。
宫忱眼皮重重一跳,抬头看去。
一只小鬼趴在宫忱上方,四肢攒动着,尖耳上的碧绿耳扣一晃一晃,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扑下来,又对棺材上的符咒有所忌惮。
四只死目对视良久。
小鬼叩头道:“宫先生,青瑕来迟了。”
青瑕,青瑕。
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宫忱非常清晰地感觉心脏拧了一下,随即大脑连同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
竟然是青瑕。
宫忱养的第一只鬼。
青瑕生前过得苦,被人污蔑偷玉,活生生打死了。死后不知怎么的,错过投胎,成了一只到处游荡的野鬼。
宫忱第一次见它,它正在吭哧吭哧啃着阴土里长出的草。
宫忱:“好吃吗?”
它: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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