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确不在意,只是有些担心,万一齐家纠缠着不放,非要把林庆送来这里怎么办。
江清淮在他身边坐下,宽慰他,“别想太多,王冬翠是残了又不是死了,林庆当然还是要送回她身边去,和咱们没关系。”
林竹眼睛一亮,对啊,后娘不是还活着吗?
江清淮捏了个果子喂给他,“甜吗?”
林竹点点头,“甜,你从哪里寻到的?”
“就是上回咱们寻到枸杞的那一片,还有些青的呢,下回再去摘。”
“好。”
周红花从后院过来,跑的快了些,带动屋檐下的檐铃摇晃了一阵,发出一阵悦耳的动静。
“方才赵秋兰来了?”
她在山脚下那条河边洗板栗,听人说赵秋兰来家里找麻烦了。
林竹应了一声,把方才的事说了。
周红花无语地说了和江清淮一样的话,“他娘又没死,送咱们家来做什么?就算王冬翠死了,他亲哥还在呢,轮得着你看顾,真没事找事,下回她要还敢来,我非得骂死她不可。”
她又骂了几句,然后一块儿坐下吃了几颗果子,情绪平复以后就开始商议晚食做什么。
“这么多板栗,焖上一锅都够你们吃了。”
“好啊,”江云野高兴道:“晚食就吃板栗吧。”
他爱吃这个。
周红花笑了一声,“再煮点面好了,你爹前几日就说想吃面,正好家里也没米了。”
面比较麻烦,平日里很少做,但今日正好得了空。
周红花说完便起身进了厨房。
林竹想学,也跟了进去,两个小孩也没落下。
江清淮继续处理那一筐无患子。
接下来几日,齐家在村里放话说事情是江家做的,林庆理应由江家管,和他们齐家没关系,江家人没搭理他们。
眼看着这事儿就要吵嚷起来,转机就来了。
村长又跑了一趟县衙,费了不少口水,官府那边终于松了口,说可以留两亩给林庆。
村长高高兴兴地回来,以为这事儿总算可以结了,江家不要这两亩田,但齐家肯定是要的。
然而这个好消息却让齐家尴尬了起来。
他们当然要这两亩田,为了要这两亩田,最合理的法子自然是把林庆接回去,可他们这几日刚刚放过话。
放话的时候有多想撇清关系,这会儿就有多狼狈。
最关键的是,林家那几亩田,官府定的价钱非常高,足有寻常价格的两倍。
这么贵的田,齐家可以白得两亩。
这下可好,村里人再也不提林竹和江清淮“大逆不道”的事了,毕竟说白了,这事儿和他们也没啥关系,齐家倒像是成了全村人的眼中钉。
尤其是那些花钱买了林家田的人家,路过齐家门口的时候都要恨恨地吐上一口唾沫。
“真是没良心,白得了人两亩田,连个尸都不给人收,早晚叫雷劈死。”
“以前还觉得齐家人和善呢,原来就是蛇蝎心肠的一家子。”
“哼,我倒要看那两亩稻子他们能不能收得了。”
浣衣的时候,周红花听着耳边这些议论声,只翻个白眼,也没往心里去,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说齐家分到的那两亩田被毁了。
所有稻子全被砍了,上头结的稻谷也被糟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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