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
江长顺笑的欣慰,“你瞧大伙儿都信任你。”
周红花一见这架势,忙把秤取了出来放在手边,她听两个小孩说过摆摊的情形,所以猜测人应该不会太少。
然而人还是多的超出了她的预料,没一会儿就排成了好长一个队伍,把她看的目瞪口呆。
“婶子,这辣椒怎么卖的?”
周红花猛地一下反应过来,“二十文一斤,需要的话买个几两也是成的。”
他们家的辣椒主要还是拿来调味用的,一般人家用不上多少。
二十文一斤在市面上来看不算低,但江家的辣椒品相好,一看就鲜嫩无比。
周红花笑呵呵道:“我们这辣椒生着吃都成,我们昨儿都尝过了。”
“而且啊,这辣椒是我家阿淮用药材养出来的,所以才能长得这么好。”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一听是拿药材养出来的,前头几个客人顿时来了兴趣,“那就给我来个半斤吧,我家里人都爱吃这一口。”
周红花高兴道:“成,竹子,拿叶子来包。”
林竹赶紧把洗净的荷叶取出来。
周红花一边麻利地捡辣椒称重一边对客人道:“这东西拿回去,要是一时吃不完,晒干了存放起来就能多放很久呢。”
她称完就把辣椒倒到荷叶上,林竹快速地打好包递给客人。
他们这边刚做完第一单生意,那边江清淮和江长顺已经把几个酒坛子摆好了。
这会儿天还挺热的,所以他先揭了果子酒,用酒提子打出来一些给客人们品尝。
前面排着好几个复诊的老客,都不用尝,光闻个味儿就知道了,“江大夫,这是炒螺用的酒吧?”
江清淮笑着点头,“还是你们鼻子尖。”
“这是自然,那酒香炒螺我可买过好几回。”
果子酒的成本相对要低一些,再加上就这一坛,江清淮便还定了六文钱一碗,给不买辣椒的客人买。
紫苏酒和花椒酒到底价格贵一些,而且对于这个天气来说不如果子酒那么适宜,所以江清淮并没摆的太靠前,只打出来让想尝的客人尝一点。
有个客人尝过后道:“这酒要是在码头定能卖上价儿。”
刚刚给小鱼看过病,江清淮便多留意了一下,“码头?”
“是啊,就是码头,江大夫你不晓得,等过两个月,码头进了深秋,那水上的风简直要把人吹到天上去,每年得风寒的人不知道多少……”
旁边同样在码头做过工的客人接话,“而且这风寒啊传得还快,一病病一串,可马爷手里的鞭子不留情啊,谁要是不干活……唉。”
客人叹了口气就不说了。
就算他不说,江清淮也明白,秋冬对百姓来说本来就更难过些,更别说这些码头上的工人,干活时候热的出汗,再被那刺骨的冷风一吹,不病就怪了。
想到小鱼和他爹娘局促艰难的模样,江清淮心思微沉。
忙活了整整一日,一直到酉时初,一家人才赶着骡车回家。
果子酒和辣椒都卖空了,紫苏酒和花椒酒也卖了一点,板车上一下子就宽敞了不少。
周红花笑眯眯道:“其实多带一些也能卖得掉。”
林竹点头,“再一日应该就能全卖完了。”
正说着话突然瞧见前头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走的极慢。
这个点儿走的这样慢,怕是天黑了也回不去,周红花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林竹眼尖,一下子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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