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丛一知道他大概是误解了。
本?来不想详细说明和?解释的,但?被他掌心包裹住的那一瞬,她们的体温交错在一起,她的心跟着跳快了几拍。
她想着说出来,她们讨论讨论,也挺好的。
“在港岛,很多先生太太都有常年请大师摆风水或者做法事的习惯,求什?么的都有,或者什?么都不求,只是求一个心里安慰。我爹地和?妈咪也会,她们很相信这些?,也会借由这些?去?洗刷金钱俗物所带来的罪孽。”
丛一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舷窗外,倚靠着文时以,摸索着触碰他的手心,想要汲取一些?温暖。
文时以安静地听着,不知为何?,她忽然讲起了这些?。
“这方面全港最出名的是云智大师,我的生辰就是他提前和?我爹地沟通好,然后找了全港最好的产科医生帮我妈咪做了剖腹产手术,我按时按点地降生在这个世界。”
“嗯,其实挺好的,结婚前,妈妈也有找京城这边的大师去?过?我们的八字,大师说我们属性合,又是良缘。”
丛一听了他的话,笑了笑。
父母千挑万选为她选的生辰八字,竟然和?他意外契合。
都说情深缘浅,他们之间,反倒有一种情浅但?缘深的感觉。
“我常见云智大师,他曾经对我说,从命理学的角度来说,多次反复梦见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他在想你,也不是你对他过?度思念,是因为你和?他是有姻缘在身上,本?该相守一生,但?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份浅缘薄,此生都没办法相见相守。但?因为那些?浅薄的缘还在,要了却,所以他就会一直一直在你梦里出现,你每梦见他一次,就是你们的缘分在减少一分,每一次梦里的相遇,其实都是告别。”
丛一平静地说完这一番话,口气和?情绪都不像是有起伏的样子。
“以前我不太信,因为我真的很想他,和?他刚分开那年,我几乎每一晚都会梦到他,我觉得,那就是因为我们都太思念彼此了。”
“但?再之后的几年里,我就几乎梦不到他了。”
文时以耐心又安静地听着。
哪怕他真的不想知道她曾经到底有多爱别的男人,甚至于这些?爱和?细节渗透在了她的梦境里。
他依旧没有打?断他,只是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昨晚,还有刚刚,我又梦到,但?是他好像越来越远了。我突然开始相信了,我和?他那点浅薄的缘分,大概是真的放在梦里,已经消耗殆尽了。”
舷窗外的黑看久了让人觉得晕眩,丛一怕自己沉溺进去?,微微挪动了下身体,转头看向文时以,用一种极为忧郁又斑斓的眼光。
见他不说话也不肯追问,她就想继续说得明白一点。
“文时以,我不是在和?你说我想他。”
“是在和?你说,我在接受他从生命里脱离。”
她苍白着面容,顺势抱着他的脖子,声音很小很小,因为她痛得讲不出话。
从他灰蓝色的眸子里,她解读到了他疑惑,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又可?值不值地挨着他,用额头蹭了一下他的唇,咕哝了三?两?秒,像是在下决心。
她没抬头,就这样保持着他可?以吻住她额头的姿势。
然后,她克制住眼睛里的热意,用心地开口。
“我在遗忘他,放下他了。”
话音落地的时候,飞机刚好遇上气流,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犹如那几秒里,她们的心脏的加速度。
让她跳楼逃跑,绝望割腕,极致痛苦了三?年的人,在遇见他的这半年里,竟然被她逐渐放手,逐渐遗忘。
她接受了,接受那个曾经是她全世界的人已经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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