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血本无归,现金流及资金链断裂无法周转。
股价暴跌,各项目都等着资金运转。
那时候宣瑞账面上损失的钱每天都超过七位数。
丛敏兴近乎是一夜白?头,天天站在宣瑞的大楼上只想往下跳。
各行各业的难做得要命,丛家的各类生意里,唯一被较少波及和影响的,就是当时的港口海运以及相?关基础建设。
但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碰上了台风天有一艘货船出?了问题,船上的大批货物滞留海上,好?不容易即将抵港又因为察验等各种理?由被扣滞留,还被迫交了一大笔滞留金。
眼看着损失日益翻倍,百年家族面临危机,丛敏兴四处托人,最终求到了汪家门?下。
汪氏的创始人汪传雄是在道上混的,从小马仔一路打拼,在九十年代的港岛也?算是有名号。后来各帮派势力削弱后,汪传雄消失隐匿了几年,再一现身?便是以汪氏创始人的身?份。
混是不混了,但是从港口接下这艘货轮倒也?还是能?办。
但当时各行各业都在面临着困难,经济持续低迷以至于?人心惶惶,近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汪家答应出?手相?助,但是丛敏兴许下利益五五分隔的承诺却没什么?可以依仗的佐证。
当时的丛家,就近可以能?抵押的资产几乎尽数做了抵押,海外的资产又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转移回国内变现,百般无奈之下,丛敏兴只能?选择将丛一送到了汪家。
准确的来说,是丛一主动提出?,自?愿去的。
“那时候我才九岁多?,蓉蓉和丛莱那个小鬼才不到五岁,还都不记事。”
“尤其是蓉儿,本来出?生的时候就又瘦又小,小时候老是生病。”
丛一深吸了口气,越是不想要回忆起来,那些东西越是历久弥新一般在她脑海最深处扎根。
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她能?记住什么?呢?
可偏偏,她什么?都记得。
她记得她一个人走进了郊区别墅阴森冰冷的大门?,记得卧室的门?口站满了汪家的黑衣保镖,而她独自?抱着她的小熊坐在床边。整整五天的时间里,连被子都没敢掀开过一下,困了就倚在床头,稍微一有声音她就会惊醒。
但就算再怎么?警惕,再怎么?小心,她终究也就是个只有个九岁的小姑娘。
给汪家做事的人,大多?都有着不太见得光的过去,放荡胆大包天的亡命徒当惯了,什么?事都敢干。尤其是汪传雄最信任的手下,几乎是城郊这片所有产业的一把手,四十多?岁的中年干瘦男人喝得醉醺醺,力气却大得出?奇,竟然有如此恶心的癖好。
按住丛一的时候,不满十岁的她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
她大声地叫着救命,但没人理?会。
因为这里是汪家,不是丛家。
她感受到了各种恶心的触碰,虽然年幼的她还不知道这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自?己穿着的漂亮小裙子被撕得粉碎,在大力挣扎里还被扇了一个用力的耳光,嘴角顺时满是血腥。
她拼命碰倒了床头的玻璃杯,胡乱地?抓起玻璃碎片,尖锐地?大叫着,手心被割破,鲜血直流,同时也?划伤了那人的胳膊。
她被那人粗鲁地?踹下了床,膝盖跪在碎玻璃片上,疼得她眼泪乱飞却不敢退缩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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