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实?际行动?来的?更彻底直接一点。
丛一见他真过?来了,抬眼看了看他。
“洗澡了没?”
“还没有,刚处理完工作。”
“那?去洗澡,洗护用品用我的?吧, 味道我熟悉适应一点。”丛一说得很自然,然后开了床头灯,依靠在床头玩起了手机, 不再关注文时以。
从婚礼那?天后, 从他说婚姻不是儿戏后,她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也说不上具体是哪不一样?,总之她看向他的?眼光里,多了一点温度和眷恋。
只是文时以还分不清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了,还是别?无选择的?一种终于无奈认命。
有什么区别?呢?
文时以禁不住问自己, 反正开始的?目的?也仅仅是让她点头答应这门婚事而已?。
他迫使自己努力朝着这个方向想。
她这样?, 他可以省不少?力气。
这样?想着, 文时以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卧室。
丛一的?洗护用品不出所?料,都是香味尤甚的?那?种。
文时以洗过?之后,换了睡衣,努力适应。
再回到卧室的?时候,丛一已?经躺下了, 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文时以绕道她身侧,在她身旁坐了一会?儿。
手腕上的?丝绸被她扯了下来丢在床头,她半枕着胳膊,乌黑头发洒落在周围,面容平静,隐隐可以感受到一星半点的?倦意。
他抬了抬手,摸了摸她手腕的?刀痕,又帮她理了一下鬓角,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再做。
帮她关了床头灯,文时以走回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
动?作很轻,怕吵醒她,头挨上枕头的?那?一刻,他无声地舒了口?气。
于他而言,一样?辛苦的?一天。
这场意义重大的?联姻,面对?他的?父母,他需要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
过?去的?48小时里,他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不累不困是不现实?的?,只是他习惯了与这种疲惫感对?抗,而且是只许战胜不许失败的?那?一种。
丛一还可以借助酒精,药物等各种外?物来缓解,来延迟。
他没有,他只能靠自己。
他合上眼,尽快清理这脑子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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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习惯,因为?睡前胡思乱想会?影响睡眠质量。
而的?他的?工作,他的?生活需要大量以良好睡眠为?基础的?精力。
床很大,那?床双人被很轻却很暖。
他们各自占据这一角,像是被强凑到一起一般。
屋子里弥漫着甜腻的?浆果?味。
幽深的?黑夜,整个空荡的?房间安静得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直到这样?的?安静,娇娇嗲嗲的?一声试探着响起。
“文时以。”
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即将进入的?睡眠被这一声阻断,文时以睁开眼,迟疑了片刻没开口?,在等着她的?下文。
“你睡了吗?”
“还没有。”
“你再给我讲一遍《夜莺与玫瑰》吧。”丛一幽幽地开口?,又随即补充了半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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