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信仰,然后在任何一个瞬间猝不及防地响起抑或是被击中。
软糯浓郁的流心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浸染着瓷白的盘子,她又开始控制不了自己,死死地盯着那夺目刺眼的深粉色,呼吸逐渐变得焦灼,急促。
直至她忽然没来由的开口,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文时以。
“如果当时我再多坚持一下,如果我舍弃丛家大小姐的身份,我什么都不要了,现在要结婚的,就是我和他了。”
空旷无人的顶层,身处其中让人莫名得心悸。
顺着刚打开的窗子望下去,与一二层甲板上狂欢着手舞足蹈的人群有着极强的割裂感。那些吵闹的声音顺着空气飘至耳边又随风散去,忽远忽近。
两人面对面坐着,短暂地各自游离。
文时以听清了丛一的话,灰蓝色的眸光微微暗了几分,静默了两秒。
他们之间,是还没来及撤下去的精致菜肴,和铺陈开来的鲜红色餐布,桌边还用琉璃瓶插着的,娇艳盛开着的卡布奇诺玫瑰。
大概有一米半的距离,足以让他们看清对方的脸孔。
“不。”
在极度安静与热闹之间,文时以先开了口,他敛了敛神色沉思,抬眼与对面女人对视的时候,又恢复了克制到极点的冷漠。
“丛一,你要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你们不能结婚,不是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么多如果,只是因为,缘分到了,你们不同路了。”
第13章 穷冬 “让你只想和我生孩子。”……
丛一怔愣地坐在原位, 捏着叉子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了一下,顺着往下滑的时候,叉子锐利的尖头猛然砸在面前的白瓷盘上, 发出了刺耳难听的一声响。
她望着他,他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毫无波澜。
她想要反驳, 却找不到任何可依傍的论据。
人和人的分开,到最后,好像真的只能依靠缘分尽了自圆其说?,聊以慰藉。
她和Vinay, 从三年前,好像就已?经不同?路了。
想到这,她的心又脆生生地剧痛了一下。
她狠狠皱了下眉, 拉扯着手中的叉子, 用力地拖拽了几寸,吱嘎刺耳的噪音持续了几秒,像是在恶意破坏这温柔曼妙的夜晚。
她努力从心痛中剥离,企图不想对面的人看出她片刻的失神。扬了扬眉,凤眼里的眸光极具嘲讽和玩味。
冷笑了下, 她看着文时以, 撂下了手里的叉子, 顺带撩了一把肩上乌黑柔顺的长发。
“我和他不同?路,难道和你同?路?”
“不然呢?为什么我现在坐在你面前?”
文时以答得自然,口气?四平八稳。
他在陈述事实。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喻晨曦一起?参加晚宴,那时所?有人都赞他们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未来夫妇强强联手,绝对可以在京城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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