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孤单一人,神情迟疑,“你一个人去看阿姨吗?”
以往每年暑假都是他陪她去,今年她离开姜家,嫁给靳行简,他不?再?方便做什么。
“我先过?去,靳行简过?两?天来。”
有空乘过?来提示飞机准备起?飞,两?个人的谈话也就此终断。
靳行简安排人来接她,下飞机姜茉也没和祁靳同?行。
南城比北城湿潮许多,夏季的小院也比冬日更加生机勃发。
轿车驶近时,姜茉开了一隙车窗,清新的茉莉花香扑进来,远远的就能看到?自家院子那一片绿油油的风车茉莉花墙。
来接她的男人名叫陈墨,南城本地人,见?面就叫她小嫂子,自来熟,看起?来对这?一片也熟。
一路过?来,把?这?条街上这?半年的变动说了个遍,甚至知道隔壁阿婆的糖水铺出了新口味。
阿婆一直帮姜茉照顾着?小院,昨天晚上姜茉还和她通了电话,今天打算登门亲自道谢时,一下车,发现阿婆家变化也极大。
曾经陈年积灰的旧灯箱换了新的,还没入夜,灯箱已经打开,房子面貌也明显修缮过?,旧糖水铺换新颜,还请了店员。
甫一下车,阿婆就迎上来,看向她身后,“你哥没和你一起?来吗?”
“我哥?”姜茉有些纳闷。
陈墨降下车窗为她解围,跟阿婆说:“靳总后天到?。”
又小声跟她透露,“靳总现在是阿婆糖水铺的大股东,店里硬件都是靳总出的。”
姜茉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在她没来南城的半年,靳行简顶着?她哥的名头干了不?少事?。
家里提前请人清洁过?,冰箱也被塞满,姜茉第一次过?来不?用自己打扫卫生,舒服地折腾了一会儿院子里的花草,早早入睡。
第二天出去买了祭奠的东西,鉴于靳行简对生活品质的高要求,将床品换成埃及长绒棉,又把?他的日常用品摆出来,小屋子瞬间精致许多。
靳行简已经在飞回?国内的飞机上,姜茉窝在床上,床头开着?一盏小灯,心里思索着?要怎么和沈云笙介绍他。
这?是第一次,她在去祭奠沈云笙之?前没有难过?,相反的,非常想把?自己的幸福讲给她听。
靳行简到?达南城时已经中午,两?人吃了简餐,马上前往郊区墓园,到?达时,出乎意?料的,沈云笙墓前已经有一束花。
不?是祭拜常见?的白菊百合或康乃馨,而是和姜茉手中一样的,白色茉莉花束。
姜茉侧目四望,墓园空荡荡的,只有她和靳行简两?人。
靳行简也看出不?同?,低眉问她:“是认识的人吗?”
姜茉摇头,“往年只有我自己过?来。”
铅灰色云层堆叠在头顶,天气阴沉下来,空气里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湿润,靳行简将那束茉莉暂时移开,将姜茉带来的放上去,姜茉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摆好,最后摆上去两?颗糖,起?身后抓住靳行简的手,面向墓碑上微笑着?的沈云笙,郑重介绍。
“妈妈,他是靳行简。您还记得他吗?小时候我和您提过?很多次他的名字。他是靳阿姨的小孩,因为他,我被接到?北城,也有了一段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现在,我要重新向您介绍他。”
姜茉轻咬唇瓣,亮闪的眼眸中有一层浅淡水雾,“他现在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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