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我一样,过上半天闲散的舒适日子。”提及这个,梁道玄又有些哀伤。
崔鹤雍自己也备好了茶,却未尝一口,只是?静静盯着茶气的氤氲,开口道:“你今日来找我,想必是?为了陛下大婚的事情,是?不是?岚若她……入了你妹妹的眼??”
频繁的召见,屡屡的赏赐,这自然是?一种明示,表哥心?似明镜,如何不知?
梁道玄望过来道:“那表哥和兰缨姐姐是?什么?意思?”
早年三人一同长大,梁道玄早习惯了旧日称呼。
“我们已然商量过了,深宫险坳,但太后也是?我的表妹,陛下与我,亦有亲缘,一直以来都是?你加倍回护我们一家,这次,也该我们家一同承担这份千钧之重。”
崔鹤雍并非苦面而言,反倒挂着平静的笑容,他看出?梁道玄不忍,又道:“你放心?,岚若的意思,我们也问过,自从那日初见,她也觉得陛下让她青睐有加,寻常男孩子始终不入她的眼?,但陛下温和却又不失朗快,最重要是?待亲人十分恩厚,这点在咱们的孩子看来,是?最值得欣慕的。”
表哥倒未必会?为这事骗自己,也未必真扭着爱女的性子,硬要成全妹妹,梁道玄谈不上什么?大功告成的如释重负,轻叹道:“妹妹也是?觉得,这事儿不能擅专,若你家孩子不愿,倒也无妨。”
“其实?你也很喜欢岚若,觉得她很适合在凤位之上,是?不是??”崔鹤雍笑道,“你虽聪明,却瞒不过过我。”
“我小时候那些路数表哥哪个不知道,今日就不要笑我了。”梁道玄苦笑,“咱们说着孩子的事情,我有点闷不过气。”
谁知崔鹤雍仿佛半点没有负担,只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好闷不过的。天底下的事,缘分总是?最难言说,我两个是?靠母亲的慧眼?和眷顾得了真命之妻,但孩子未尝不能一见留情,传为佳话。”
“见了一次,岚若就觉得霖儿好么??”梁道玄对这件事很是?上心?,但刚问出?来,他又觉得这话多余。
自己当?初也没见柯云璧几面就是?了。
“再说,宫里头还有太后,外头有你,还有咱们家的阿盈在,总不会?让岚若一入宫门深似海了。兰缨进宫也不是?难事。”崔鹤雍似是?早就拿定了主意,反倒宽慰起梁道玄来,“你啊,有时候思虑太重了,总想自己的亲人各个称心?如意,可是?这世上,生老?病死与婚丧嫁娶,哪个就能各个天随人愿?”
经历过父亲的离世,崔鹤雍反倒豁达许多,他又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只要咱们一家人契同一心?,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梁道玄终于有了笑颜,这才松下口气,道:“走吧,陪我去看看姑母。”
……
浑天监察院择了良辰吉日,正?式下诏到四?十三家里去,告知诸多事项,只待正?日,无有差漏。
本朝充内典仪,均在昭阳殿举行,然而这是?头次行宫操办这样大事,于是?选了用作朝宴的垂华殿为地,前后仪门在各家淑女入殿后均落锦屏,亦是?办的十分隆重。
但梁珞迦深知择后并不是选妃,不能用寻常的方式操办,于是?一应女孩入了内殿,见到的不是?肃穆威仪,竟是?两列座椅环绕太后凤座,仿若众星捧月,却又像寻常请安闲话家常。
这些女孩里有些是?前些年就在宫中跟随太后从过内学的,知晓太后有见微知著的本事,如此也不敢怠慢,其余女孩皆屏息成列,只听出?来一位身着绣袍气度不凡的公公唱道:“恭迎太后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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