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讲得正陶醉,谁知下面一嗓子打断,他脸色骤然不悦,只道:“你?又是哪听来的道旁胡沁?”
听这样的话,下面打岔的男子面色赤红,憋着?股气道:“什么胡说!我二姨的妯娌的小女儿嫁了柯府门房的大侄子,她说两家人是入京前才定的亲,是那国舅爷在进?京途中,对柯家小姐那个什么……对!一见钟情!这才求家里下聘求娶!”
“我倒是也听过?,人家家里在北威府就?是世交了,早订过?亲。”
旁边有人生怕不够热闹似的插话。
“可我听说的就?是青梅竹马!”
“不是不是,这不就?是个故事么?是什么不行?”
……
一时茶肆内七嘴八舌,谁都要讲一句内幕来的消息,仿佛人人都和承宁伯爵府亦或柯学?士府沾亲带故,讲书先生气得脸色发青,捏得扇子骨咯咯作响。
唯有茶肆老板含笑在一旁喝着?茶水嗑着?瓜子,想着?今日必然是盆满钵满了……
以?上这些热闹,当?事人柯云璧身在闺阁,全然不晓;当?事人梁道玄被千呼万拥送进?期集所?,只见过?同榜和大夫,也没机会入耳自?己的诸多?趣闻。
金榜题名当?日他当?真是万众瞩目,可到了期集所?,等候他的不是那一顿传说中的闻喜宴,而是铁着?一张青面的祝太医。
三见祝太医,梁道玄都有些不好意思。
太医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哭笑不得摇摇头:“国舅爷,状元郎,在下恭喜了,敢问这以?后是不是没有试再考了?”
“没了没了!”梁道玄连连摆手,“让我考我都不考了!”
由于梁道玄的考试历程过于邪门,考一次科举请一次太医,一次比一次严重,祝太医前天刚在宫中值了夜班,本在府里休沐,霍公公带着?太后口谕火急火燎骑马上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了命了,国舅爷又考出病了!
病,确实是没考出来,但?结果比病更严重。
铁着?脸的祝太医看过梁道玄脖子上的伤痕,眉头蹙出三川五岳的高地错落,厉声道:“好狠的下手!这是奔着国舅爷的命来的,再勒一时半会儿,这脖子可就?要比气先断了!”
梁道玄摸着?还疼的脖子,笑道:“人家是刺客,自?然是奔着?要我死来的,多?亏沈大人即使出现,不然今日来看我的便是仵作而不是太医您了。”
感慨于国舅爷的乐观,祝太医是当?真无奈又敬服,忍不住苦笑道:“我的国舅爷,状元郎阁下,说您福大命大,在下有些心绪,可如果您不是这般洪福齐天,三次考试又怎么熬得过来?”
“难不成要静养很久?有没有快点痊愈不影响走动的法子?”梁道玄心里没底,他遇刺之?事恐怕要引起大波澜,期集所?这几?天修养修养也就?罢了,出去了后他要做的事恐有许多?,实在不能闭门静心。
祝太医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盯着?他看:“您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差点要见阎王爷啊?小伤也就?罢了,这可是差点要命的关系,太后懿旨,我不能马虎,您最好老老实实,我省事,您康健。”
祝太医脾气倔强且态度端正负责,又是宫中太医院一把手,自?然不似那般好说话,立着?眉毛说完,再看外伤,继而把脉,严肃犹如给梁道玄守灵出殡,写出三张纸的药方,内外兼顾,又叫跟班太监去宫中取药熬药,再回来时,还捎带了一根拐杖。
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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