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柯,公子博学多闻又古道热肠,省试定能高中。”柯公子微微颔首,似是?不愿完全回答这一问题。
说来奇怪,与其说惊喜,不如?说感叹命运更让梁道玄存了丝微妙的玄奥之意,他定睛再看柯公子,全然没有方?才的心无旁骛,从一个不过是?眉目过于清秀的真正书生,顿时发生了质变,那?份清秀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忧与灵动,于朦胧中反倒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的话太多,引起了一旁陪同而?来的老妇人的警觉,她上前一步,从容笑?道:“时候晚了,再不下山我们该赶不上路了,这位公子不知道,我们家少爷自幼家教严得很,老爷夫人耳提面命,如?若不是?为了这宝贝花,那?是?天天都在船舱里温书备考的,您今日费心帮忙,老人家感激不尽,只是?不能多陪着聊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柯公子听罢也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梁道玄清楚这其中的顾虑,毕竟他现在是?身份不明随意搭讪的自来熟古怪陌生男子,只道:“是?我叨扰了。”言毕,他用舀水的木勺将?烧炭水添进山踯躅的盆土,完全浸润后,再怜爱地检查凋零垂落的花瓣内是?否有虫咬痕迹,确认无有,才抬头道,“今后用这个法子,一天一遍水,帝京秋后干燥,改两?遍,陶土盆养根,别贸然移栽。如?此听天由?命就是?了。”
柯公子落落大方?地点头,但却没有言语,离去时老妇人隔开两?人好?远,梁道玄状若镇定,待人走远却转身去看,唯有纤细的背影在迂回山路间出现又消失,来来回回,终于不再出现。
“你这小子,也看出来了?”
养花的老婆婆笑?着哼声,给梁道玄的魂叫了回来。
“婆婆说什么?”梁道玄下意识装傻。
“一个丫头片子,假扮起男人,八成那?个花就是?她情郎送的。”养花婆婆嘴巴刻薄,但忙该帮的也帮过,似乎心情也大好?。
梁道玄不知为何有些脖颈发热,不敢接话,心道什么叫情郎,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吧?非常正式的关?系。然而?只不过今日才第一次非正式见面。
“你小子脸红什么?”那?婆婆笑?道,“又没说你和人家姑娘偷情。”
梁道玄赶紧岔开话题,又要买花,又讨教养山茶的技巧,总算给这个话题绕走,临去前,买了许多种苗,颇有种封口费的意味。
他一路走向山下,直到回了乐宁镇上,仍有些恍惚。
人生中每一次奇妙的转折,似乎都是?命运有意为之,梁道玄深刻认识到自己人生充满着随机和不确定性,此时更加不敢妄加揣测。
然而?与表哥汇合,却又是一道惊雷消息。
“什么?你见到柯家人了?柯家四小姐?”
食肆二楼雅间内,梁道玄筷子悬在半空,夹住的那?一丝嫩叶青绿青绿只是?过了遍油,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动,然而?他却顾不上送进口中。
“人家没嫁人的姑娘,我上哪在码头去看见?我是?见到她二哥柯云庭了。”崔鹤雍并不知自己走后山上发生了什么,“他今年又过了解试,答应了柯学士,说再不过省试,恩荫做官就是?,不再折腾了。于是?家里又安排他入京赶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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