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百姓安居乐业。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终于,还是到了始皇帝三十七年。
这个在天幕预言中,始皇帝驾崩的年份。
历经天幕提点,嬴政减少了巡视天下的次数,近年只举行了一次必要的东巡。东巡期间,由太子熙和监国。
嬴政没有服用过任何丹药,但是近几年政务繁忙时,偶尔也会感到心力不足。
近几日,恐是天气烦闷,他身子乏力,时常犯困。
在一次莫名的昏厥之后,嬴政躺在塌上,询问太医令夏无且,“朕到底患了何病?”
夏无且不敢直视嬴政的眼睛,“……这,陛下恐是国事操劳,这才累坏了身子,您且歇息几日,恐会有好转。”
嬴政蹙眉,他有些怀疑,自己在天幕中的病逝,恐怕并非全是丹药之祸。
或许命中注定,他必有此一劫。
嬴政虽已放下了长生的执念,但为了避免某种极端情况出现,还需未雨绸缪。于是,他趁着意识尚存,留下了遗诏。
“……若药石无医,待朕故去,令太子熙和继任大统,号为秦二世。”
虽然知晓不太可能,但嬴政显然还未死心让后代实践大秦万万世的设想。
熙和跪在他的榻前,接过了这道诏书。
“儿臣听令。”
安排好后事,嬴政自感心愿美满,眼皮越发沉重。
眼中最后所见的,便是众臣惊慌失措的容颜,以及堪称慌乱的惊呼之声。
等他再睁眼时……
嗯?朕竟然还能再睁眼?
“父皇。”
嬴政睁眼的一瞬,便是听到了熙和的声音。
“这……朕到底是怎么了?”见到他最为熟悉的孩子,嬴政知晓,自己恐怕还在人世。
“父皇,儿臣问过太医令。父皇近几年处理政务劳心,恐怕是患上了昏睡之症,若要彻底根治,便只能不再劳心政务,闲暇养病。所以,儿臣斗胆请求父皇卸下国事重担,成为太上皇,由儿臣继位,侍奉您安享晚年。”熙和说道。
嬴政只是病了,但并不是傻了,只听了一会儿就明白这逆女的打算。
“怎么,你又想要架空朕?”嬴政冷哼一声。
熙和只心虚了一阵,便理直气壮道:“非也。父皇本就到了含饴弄孙的年龄,不再劳心政务,方为长寿之法。”
嬴政:“哼,含饴弄孙,也不见你和韩信弄出个继承人让朕欢喜,还有胆枉自与朕提这种要求?”
“父皇,纵观历史,太子做久了,一般都易与父辈心生嫌隙,儿臣不愿与父皇闹到如此地步。所以斗胆请父皇卸下重担。若父皇愿意成全儿臣,主动退位。此后史册记载,便又多了一桩美谈。”
“父皇是大秦的第一位皇帝,难道不想成为大秦的第一位太上皇吗?”熙和循循善诱。
哼,成为大秦的第一位皇帝,那是朕统一六国的功绩。可成为第一位太上皇,那便意味着晚年被太子架空!这难道是值得赞叹之事?
嬴政简直都要被她气笑了。
如此想来,他近期嗜睡之事,恐怕都与这逆女脱不了干系!
朕本该行缓兵之计,等这逆女放松警惕,再联合信任的臣子发难,对她施以惩戒。
然而,望着熙和带有恳求的目光,嬴政不知为何,心里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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