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但是我上不来了。”项籍跌落时及时调整了姿势,只是擦破了点皮。
不过这陷阱有点高,靠他一人难以借力出来。
是有些高了。
项梁伸手也没拉起人,“我去砍棵树过来。”
缘以为是这小子不看路,不料是猎户设的陷阱。
项梁砍树的动作微顿。
……这里人烟罕至,附近难道有村落?
·
“咳咳……”
张良用帕子捂住嘴,轻咳了几声。侍从听到后,连忙往火里添了几块炭,随后又取来刚熬好的药。
侍从用勺子勺起药汁吹凉,想一口一口给主子喂过去。
张良却轻轻摇头,“阿牧,放下吧。我吃药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您慢点喝,小心烫。”阿牧只好将碗放在案上,不太放心地盯着他。
张良双手捧碗,药还未入口,苦味便直冲鼻间。
他将碗重新搁回案上,问了一句:“阿苍怎还未归来?”
阿牧回道:“阿苍出门打猎了,说是顺便去瞧瞧陷阱里有没有抓到新的猎物。”
近日天寒,主子思虑过重,不慎得了病,他们二人焦心得不行。听说虎肉大补,若能抓到一只,定要给主子补补身子。
阿苍如今晚归,想必是有收获吧?
阿牧期待地想着。
不久后,屋外传来响动声。
是阿苍回来了。除了手里拎着打来的野兔,他还带来了两位客人。
阿牧眼有责怪之意,“如今风声紧,你怎么还把人往这里带?”
那天幕将主子的相貌公之于众,如今哪怕是个幼童都能轻易辨出主子的身份。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远离人群,躲入这深山之内。
“……主子,那个人不简单,他认出了我的弓弩。”阿苍有些自责地说道。
他不是有意给主子添麻烦的。实在是他设的陷阱伤人在前,本就理亏,交涉时又意外被人看穿了身份。
张良眉心微蹙。
阿苍的弓弩是先王赏赐给张家的武器,上面绘有韩国王室的图腾。本以为这荒山野岭并无人在意。不料人迹罕至之地,竟也能遇到辨出此物之人。
“主子,若您不愿见他们,不如……”阿苍握紧了弓弩,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
张良叹息一声,并未责怪阿苍。
“将他们请进来吧。”
项梁带着项籍在屋外候了半晌,终于如愿见到了这处木屋的主人。
项籍在见到张良的那一刻,瞬间瞪大了眼睛。此人长得跟天幕里的谋圣一模一样!
“你就是长公主的那位……”
项梁惊得连忙捂住了项籍的嘴,以免他嘴里蹦那个禁忌之词:“童言无忌,还请张良先生莫要挂怀。”
张良的脸上不见恼意,他轻咳几声,“良身体抱恙,不便起身,还望项兄见谅。”
“张良先生见多识广,无愧为谋圣。”项梁并不意外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您过誉了。”张良继续说道,“能一眼辨出韩国图腾之人,当下可不多见。而您气度非凡,有将门之风。至于您身边的这位……”
这里是楚地,他们二人乔装打扮,明显是为了躲避追兵。
二人的身份定然不俗,与他一样,是天幕里出了名的反秦势力。
“在下项梁。”
跟聪明人弯弯绕绕只会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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