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有所察觉。在被送往月氏为质之后,他便偷了月氏的马匹,设法跑回了部族。父王见到他回来,甚是惊恐。父王害怕他起兵掀起叛乱,为了安抚住王兄,便让他掌管了一支骑兵营。”
挛鞮珠叹息了一声,“父皇也是急昏了头,王兄狼子野心,岂是一支骑兵营就可以满足的?依我看,王兄不久就会弑父上位。若让对中原充满敌意的王兄成为新的单于,大秦的边境可就要遭殃了。”
一匹强盛的头狼自然会让老狼王感受到威胁。
阿玉问她:“你想让我们帮你除掉冒顿,保住你的父王?”
“不。”挛鞮珠眼里蕴含着野心,“我要你们在王兄杀掉父王之后,再帮我杀掉王兄。凭借我会为父报仇,清理门户的功劳,推举我成为部族新的单于!”
勇有些意外地看向挛鞮珠,嘴巴微张,但还是先闭上了。
阿玉眼里闪过几分意动。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疾不徐地道:“……你展示的筹码还不够。”
这便是有谈判的余地了。
挛鞮珠话语轻柔:“公主,我的母亲其实是秦人。匈奴部族南下劫掠时,见我母亲貌美,便将她掠走,献给了我的父亲。我身上有一半是中原人的血,受母亲影响,我对秦国并不敌视。我对你们的文字,语言,风俗都有一定了解,我很乐意引进你们的技术,让族人学会耕种……或者,我们可以用马匹和牛羊与你们交换粮食和用具。”
陈平眯了眯眼,“既是被掠去的秦人,那你身后便没有母族庇佑。就算头曼和冒顿皆死,匈奴会认可你成为新的单于?”
“父王的子嗣不多。现在还活下来的孩子,除了冒顿,我,勇,就只剩我那位幼弟了。”
挛鞮珠摸了摸勇的头,“勇的母亲是奴隶,所以他并不受宠,王兄也不视他为威胁,这才能存活下来。像我们这样从别的部族掠夺而来,或是母亲是奴隶的孩子在族内还有很多。我们以此拉拢了不少人。若我获得权力,将赐予他们在族内更高的地位。除了我,没有人能对他们作出如此承诺了,他们会心甘情愿效力于我。但即便我们联合那位新任的阏氏,在王兄那些勇猛的骑兵下,也是微不足道的。”
韩信有些意外。
那个莽撞,刚才和他互相瞪眼的小子居然也是匈奴的王室。
“但……若借助您的势力铲除王兄,再借用天神的名义,必然会成功的。”挛鞮珠视线望向阿玉,眼神带着几分请求。
“您会愿意帮我的,对吗?”
“……事关重大,我们不可能听你一面之词。”阿玉没有立刻答应她,“我们需要回去商议几天。”
挛鞮珠见状,也不好强逼,只是说道:“三日之后,我就要带领我的商队返回匈奴了。若您同意助我,那么,三日后的这个时辰,我们在此地相见。”
阿玉同意这个提议。
今日的商谈便算结束了。
她起身欲走,挛鞮珠却小跑着追上她:“请等等。”
蒙恬与韩信见她突然动作,警惕地按向了剑柄。
勇见他们如此,也不甘示弱地挡在了挛鞮珠面前。
“还有何事?”阿玉问她。
挛鞮珠伸手,似乎想抓住她的手腕,但在感受到她周围两位将士的敌意时,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的眼神露着哀求,“公主,你若不帮我,回到部族后,我可能就要被杀了。”
挛鞮珠的眼眸很是灵动。当她全神贯注对着一个人说话时,就像一只无害的狐狸,让人忍不住卸下心房,想要全然地相信她,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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